第 122 章(第2/3 頁)
裴澤道:“正是。”
裴定西低頭沉思了一下,又道:“那以後,豈不是大家看見郎四郎五郎七郎九郎十郎,都要喊叔叔了?”
眾義子的臉齊刷刷地黑了。
老將喬槐哈哈大笑。
裴澤揉揉額角:“別鬧了。”
其實義子是一種示寵罷了,可以不論這個。
但要是非要論,就如裴定西也會管父親的義子們喊義兄,則義子們管葉郎葉十郎喊叔叔也不是不行的。
郎穩重,肯定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但是大家已經可以想象七郎、九郎、十郎只猴子上躥下跳要他們喊叔叔的場景了。
怪不得嚴笑說“煩”。
待眾人散了,裴澤留下了趙景文。
如今趙景文也已經融入了,他和裴蓮、葉碎金的事算是過去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了。尤其裴蓮如今肚子都大了,大家更是閉口不提,以免誰嘴碎傳到裴蓮那裡,惹她生氣。
適才說起歃血結盟之事,大家嘴上說著“煩”,實則心裡都是高興的。
葉家的能力與人品,都在並肩戰鬥中見證過了。以後兩家更親近,對大家都好。
只不過,大家也都有意識地在這時候不去看趙景文,以免尷尬。
趙景文的心頭,當然有很多情緒漫過,像水一樣浸著。
只這許多情緒中,唯獨沒有“尷尬”這一種。
叫他留下
() ,他便恭敬留下。
除了他,還有喬槐、嚴笑和裴定西。
裴澤將葉碎金的計劃告訴了趙景文和裴定西。
有那麼兩息的時間,裴澤看到趙景文的胸膛是有起伏的。
他有情緒,他只是控制得好,收斂得快。
縱這是自己的親女婿,裴澤有一瞬都忍不住想,趙景文有沒有為自己的選擇後悔過?
其實他還是低估了碎金吧。碎金豈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女子。沒孩子這件事,以後與碎金好好說,裴澤覺得,葉碎金不會強硬地不許他納妾。
當然也可能是他這個外人看著才看的清楚,可能就是因為他們那時候是夫妻,這個話題反而是敏感不能提的。任何事身在其中的時候,都是有許多無奈的。
裴澤把這一瞬的緲思散去,專注於眼前,道:“她想行反間計,她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
趙景文簡直不知道這是葉碎金在誇他,還是在嘲諷他。他離間她和葉氏親族,後來都沒能成功。
但她把這樣重要的事交給他來做,想來……還是承認他的能力的吧。
他盯著輿圖,葉碎金的計劃在他腦海中立體了起來。
讓人有一種想要縱馬與其並肩的衝動。
可是不行了。她已經給他安排了別的角色,雖然可以說也很重要,但終究不是能與她並肩前行的。
趙景文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內心裡的一聲嘆息。
裴澤問:“守慎,你覺得如何?”
趙景文低下頭。
裴澤微微蹙眉。
趙景文又抬起頭來,臉上有為難:“為大事計,我最好過完年就過去先摸摸底。可是大娘月待產……”
原來他是為這個。
裴澤嘆道:“縱我們在,也幫不上忙。”
裴定西安慰趙景文:“姐夫別擔心,我在呢。”
趙景文笑著摸摸裴定西的頭,對裴澤道:“那我年後就出發。”
這事就這麼定了,散會。
眾人往外走,嚴笑回頭,裴定西還在桌邊看輿圖。
嚴笑又回去:“小郎。”
裴定西抬起頭,眼睛閃亮:“她好厲害。”
嚴笑笑了,點頭:“是。”
裴定西道:“她以後竟然是我姑姑了。”
他看著輿圖,嚴笑看著他。
那是你父親為你留的最後的退路。
嚴笑什麼都沒說,只摸了摸裴定西的頭。
當然,希望永遠用不上。
京城。
大公主一聽說是葉碎金派人來,就精神一振。
葉碎金每次幾乎沒有不好的事。雖然都是她求她辦事,可每次她要辦的事都能讓皇帝心情愉悅,或者十分欣賞。
便上次那個大石頭祥瑞,皇帝親自看了之後雖然嘴角都抽抽了,可依然是很高興的。
且皇帝想修繕皇城,朝堂上一些臣子一直嘰嘰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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