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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過架進了一次警局,當時他在指紋卡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與他一同留下指紋的還有其他幾位少年,風見裕也拿到了那張指紋卡,經過比對之後發現,和他們拿回來的玻璃杯指紋一致。
那個杯子上除了他只有一個陌生的指紋,手指很粗糙,指紋偶爾有些斷裂的地方,隱約能看見一些褶皺的痕跡,那是橡膠手套,指紋來自經常給這位小少爺打掃別墅一個保潔人員。
那位保潔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負責這棟別墅,也不存在被醫生收買和替換的可能。
按照安室透的推測,醫生明明是在半年前替換掉奧野凌助的,就算偶爾回去,也不可能一點痕跡也不留下。
可是半年前這個資訊,也是落合政彥給的。
他讓安室透覺得奧野凌助疑點重重,讓他以為奧野凌助才是真正的醫生……然後,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時候,殺死了諸伏景光。
工藤優作的聲音還在繼續,在整個日本,想要偽造出警車,又不留下任何線索,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北島科技恰好又是其中之一。
那天在高架橋,北島科技的救援船來得最快,出事的也是他們。
一樁樁一件件線索都連線在了一起……偏偏在這之前,他們都以為那人只是受害者。
只是醫生想要傷害的物件。
那時候,阿蘭斯沒有選擇上北島科技的船,真的只是為了不連累落合政彥嗎?
真的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想要藉此機會避開他嗎?
安室透也有關注美國那邊的訊息,本應該回去養傷的阿蘭斯最近卻一點訊息也沒有,沒有在新聞上現身,甚至沒有出現在任何的報道中,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想到這裡,安室透本就涼透的心還是本能地一揪,一股鈍痛遲遲地從心底傳來。
他忽然想到了工藤優作最開始的推測,醫生想要抹除痕跡,所以最危險的就是他和景光,他們這兩個死咬著醫生不放的人。
那時他們還覺得不可能,如果是正面交手的話,醫生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想用陰謀詭計,醫生的手段他們也早有體會,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他們一直嚴防死守,不給醫生任何可乘之機——可誰又能想得到,問題會出在黑衣組織這邊?
想到諸伏景光死前的樣子,安室透手指不可抑制的痙攣了一下。
難怪落合政彥一直追問那個狙擊手的情況……那是最有可能證明諸伏景光是臥底的線索。
他根本不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在那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諸伏景光去死了!
一連說了許多話都沒能得到回應,安室透關掉了麥克風,只有按住耳機上的按鈕才能傳出聲音,工藤優作看著座機上的顯示,如果不是通話的時長還在增加,他都要以為通話早就結束了。
電話那頭死寂一般的沉默讓他因成功找出幕後主使而激動的心情迅速冷卻下來,他心頭一沉,不禁問道:“出事了?”
既然不是正在通話這位,那就是那天和他一起用變聲器連線的同伴——
“你的同伴……”
“他死了。”電話另一頭終於傳出了安室透的聲音。
只是短短几秒的時間,黑麥威士忌也不見了,天台上溫熱的血才剛冷下來,空氣中還漂浮著血腥味,安室透不是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氣味難聞,但是他第一次感到暈眩,想要就此倒下長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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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這一次也沒有親自動手殺人。
安室透忽然意識到,這一次他不僅沒有出現在現場,他甚至連面都沒有露。
只是兩個與他有關係的人動了手……
用的還是“正當”的理由……
清除臥底……呵。
“——我要去看看。”安室透聲音沙啞地說。
他沙啞的語調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嗓子如同被無數刀鋒滾過一般,只剩下令人痛苦的迴音,如果不是工藤優作聚精會神在聽,很有可能就漏掉了他的這句話。
工藤優作看了一眼悄悄湊過來的兒子,連忙站直了身體,把座機的話筒拿遠了一些。
要去看看?人都死了,還能看什麼?
等等,難道有人把屍體帶走了?
工藤優作呼吸急促,幾乎是憑直覺脫口而出地道:“他還沒死!!!”
安室透也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急促的腳步聲直奔樓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中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