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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筆,像是給他穿上了一件黑袍。
這下更像了。
尤里家的旅館是木質結構,現在看來已經有些老舊。
“小鎮上居民不多,但外來人不少,以前鎮上是有幾家旅館的,後來就慢慢只剩我們一家了。”尤里邊帶路邊為眾人介紹。
作為一名帶著強烈好奇心的遊客,順勢問下去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為什麼會這樣,這裡發生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嗯,有些不太好聽的傳聞。”尤里笑了笑,顯然不想多說。
“其實我也瞭解的不多,你們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鎮上的老人。”尤里說著話,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從上面取下三把鑰匙,說道:“客房都在樓上,除了三間房還能使用,其他房間都在整修,你們應該不介意吧?”
成鄴率先搶走一把鑰匙,看向季若:“小若,我們一起吧。”
張龍也拿了一把,討好地看向連軻:“連哥,我睡地上。”
最後只剩下席言,被安排了最靠近角落的一間房。
大概看出席言尷尬的處境,尤里友好地朝他笑了笑:“我帶你上去吧。雖然是角落的房間,但打掃得很乾淨,夜裡也安靜。”
席言道了謝,忽然感覺有人正看著自己。
他抬頭看向視線來處,與一個面色蒼白陰翳的中年男人對上眼神。對方正站在二樓的拐角處,即使他的窺視被發現,也沒有移開目光。
對方有著與尤里相同的栗色頭髮,面容也有幾分相似,大概是血親。
尤里跟著看上樓去,恍然道:“是我舅舅,他的脾氣有點怪,不太愛見人。”
說完後他朝樓上走了兩步,雙手作出驅趕的動作,“舅舅,回你的屋裡去,不要嚇到我的客人,回去。”
男人面色陰冷,朝尤里看了一眼,慢慢退回了黑暗之中。
只是在徹底離去之前,那雙眼睛仍不死心地在五人之中流轉了一圈,最後落到席言身上。
席言的房間與其他兩間房並未連在一起,獨自佔據著旅館的一個角落。
房間裡確實打掃得很乾淨,席言進了屋,並未聞到灰塵或黴腐的味道,只是牆上的窗戶被封住了。
尤里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鋪在了床上,見席言正站在被封好的窗邊,便主動解釋道:“這扇窗戶開得不好,一推開就是別人家的窗臺,乾脆就把它給封上了。我給你多拿幾盞油燈,不影響照明。”
將要出門時,他又停下,“對了,忘了跟客人你說一句,晚上的話,最好不要再出門,畢竟……”
他沒說完,反而朝席言揮了揮手,語氣活潑道:“那我就先走啦,不打擾客人你休息,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叫我,我就住在樓上。”
尤里走後,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晃悠悠的燭光將席言倒映在牆面的身影都帶動著搖晃起來。
在這萬籟俱寂之中,一聲絮語倏忽間傳入席言耳中,他皺著眉仔細聽了聽,卻聽不見這聲音的來處,好像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又彷彿來自四面八方。
而後又是一聲呢喃,來自另一個地方,慢慢地,聲音低了下去,席言聽見一聲哭泣。
不知是哪裡吹來的風,桌上的油燈忽然熄滅,在這無月光也無燭光的漆黑的室內,五感都會被放至最大。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席言忽然偏頭看向某個方向。
他聽到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也拖得很慢,時輕時重,時遠時近。
有人正在他門外徘徊。
無限流的路人炮灰5
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走廊。
直到某一刻,聲音頓住,而後越飄越遠,似乎是離開了。
這份寂靜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絮語聲、腳步聲都未再出現。
席言解開披風,將自己埋進暖和的被子裡,昏昏沉沉間,門口傳來咔擦咔擦的輕微響動。
尤里離開後,席言就掛好了門閂,現在不知是誰正站在他門外,用工具一點點的撬開房門。
隨著一聲被人刻意扼斷的嘎吱開門聲,來人腳步輕巧地進了屋。
走廊上點著一盞油燈,燈光並不明亮,來人反身合上木門,最後一點光也從屋內消失,床前只剩下一個模糊至極的人形輪廓。
他站在席言床邊,低頭看向床上的人,呼吸聲重了一瞬。躊躇許久後,他低下身,一隻手探進暖和的被窩,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