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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很像吧。”席言忽然開口說道。
沈寂驀地看向他,目光中帶著奇異。
“不管是名字還是長相,都很像他對吧。”席言語氣平淡,反問道:“把我當替身?”
“你……確實很聰明,聰明過頭了。但是……”
替身這個詞,有些太可笑了。
如果非要形容他這一連串奇怪行為的邏輯,大概是出於……不忍心。
沈寂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破壞者,輪迴者被他獵殺乾淨後,這個副本大概是會徹底消失。副本內的一切,包括席言,都會隨之一起消散。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你養了一隻貓,那隻貓陪你十幾年,從你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開始,一直陪你到你成為可以獨擋一面的大人。
你早已將它當作家人,哪怕它並不獨特,這世上有千萬只它的同類,可它就是你的獨一無二、舉世無雙。這世上再沒有第二隻貓,陪你從小到大,陪你從懵懂無知走到青春韶華。
可是有一天,那隻貓老了,你再祈禱上天也沒能留得住它。從此之後,你再不敢養貓,甚至看見貓都會覺得心痛。
可即使如此,當你看見一隻長得像它的貓時,你仍忍不住注意,不自覺地多看上兩眼。你希望它能過得好,因為你希望你的貓也能過得好。
但你不會養它,因為它不是你的貓。
這世上再沒有你的貓。
所以替身這個詞,是在侮辱席言,也是在侮辱沈寂。他分得清,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沈寂搖了搖頭,看向席言:“怎麼樣?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沈寂手一撐,坐上了辦公桌的一角,低著頭轉動著手裡的槍,慢慢說道:“不過我有幾點要跟你說明。”
“第一,雖然你在我的保護下,但我不完全保證你的安全。”
席言靜靜的沒有說話,於是沈寂繼續說下去。
“第二,你命令不了我。我隨時會離開去做自己的事,具體什麼事你不必問。”
“第三……”
沈寂說出自己的全部要求,直到再沒有想到新的東西,這才終於住了口。
“說完了。”席言換了個姿勢。
“嗯?”沈寂看向他,表情有些疑惑。
“說完了就從我的桌子上下去。”席言冷聲說道:“這麼大了,就沒有人教過你該有的禮貌嗎?”
像是又被教訓了一次,沈寂轉槍的手頓了頓,小聲道:“又沒有弄髒。”
但還是悻悻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隨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對。
明明他才是闖入者,為什麼反而覺得自己被拿捏了?
他冷下臉,試圖讓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重新想起他手裡武器的威懾力,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席言率先問道:“你是殺手?”
“幫我處理一個人,這事你應該很擅長吧。”
無限流的炮灰路人40
雖不滿席言剛點了頭就要使喚自己的行為,但沈寂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那張照片。看清照片上是誰之後,沈寂的眼底微妙地震了一下。
那個名叫張揚的耳釘青年,不只是他一開始就定好的獵殺目標,更是所有輪迴者中唯一真正接近了柏霖的人。
席言想要除掉他,是單純出於厭惡的情緒,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的身份?
沈寂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夾在手上,沒有點燃,他不想再被席言用“公共場合不許抽菸”之類的話教訓一遍,用隱含深意的眼神看著席言問道:“你要殺他?原因呢。”
“我討厭他。”席言乾脆利落地說道。
“哦,討厭他。是討厭他?還是……”沈寂雙手撐著辦公桌,身體向前壓,狩獵者的危險目光緊緊鎖定著席言,慢悠悠道:“還是討厭柏霖身邊的他?”
席言眼皮一抬,沒有太多反應。
這讓沈寂覺得有些鬱悶起來。他發現這小少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就敢這麼直白的與他對視,好像從始至終對方就沒出現過太多的情緒,包括恐懼。
“你做不到嗎?”席言淡淡問道。
沈寂眉頭一跳。這傢伙,為了激他,竟然用上這麼低階的激將法,倒真有些不知死活。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說不清是興奮還是嘲諷,收回撐著桌面的手,將照片塞進自己的風衣口袋裡,轉身時留下一句:“我同意了。”
黑色的風衣甩出鋒利的弧度,席言一眨眼間,沈寂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