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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動手。
但席言明明看到,倒下去之前,他空著的那隻手動了動,似乎想要反擊,只是最後鬆開了手。
席言蹲下身,指尖沾了一點對方身上的血,放在鼻下聞了聞。
熟悉的味道。
營地裡亂成一團,所有人都被驚動,平時養尊處優的大人們此時恨不得多長出幾條腿來。
哭聲、喊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一位把腿邁成了風火輪,最後也沒多跑出幾步的大人被猛地抓住肩膀,身體一抖,涕淚橫流地回過頭,看著抓住自己的男人哀求道。
男人有著和他的同伴一樣古井無波的眼神,聽見哀求聲,他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似乎在努力把面前的人跟自己的目標一一做個比對。
最後發現,對方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丟開褲子都溼了的人,不回頭的走了。
走了幾步,一個青年慌不擇路的跑過來。
見到他,面上露出絕望之色。
青年看上去身體並不好,臉色呈現出一種病弱的蒼白,他捂著自己的一隻手,卻捂不住手上的傷口。
也許是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他索性不再跑,靠著樹幹慢慢滑了下來,咳嗽了幾聲後才虛著聲音說道:“左右是逃不了了,不跑了,你殺了我吧……唉,我怕是不能為我枉死的叔叔報仇了,還真有些遺憾。”
男人冷眼看著他自言自語。
他的記性不太好,他的主人不允許他記得太多無用的東西,但他還是認出了面前的人是誰。
新晉的榜眼,杜尚書的侄兒。
不是自己的目標。
他頓時對青年失去了興趣。雖然他知道,被帶了毒的刀刃劃傷,對方活不了多久。
但他不會在意,他的記憶和思維早就已經在長期的訓練中損壞,跟他的大多數同伴一樣,他只能聽懂簡單的命令,記住很少的事情。
在他貧瘠的思考裡,他只清楚的、確定無疑地記得一件事情,他,他們,這裡死去的所有人,他們是為同一個人而存在的。
趙青玉懷抱著一窩兔子,臉上被煙燻得漆黑,慌亂地四處尋找著什麼。
到處都是血,他像被嚇傻了般一動不動,臉上是十足的茫然無措。
“王爺。”聽見熟悉的聲音,他驚喜地扭頭看去,喊他的不是別人,而是臉色疲倦,鐵甲上掛著血跡的越影。
他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但還是焦急的跑上前去,“越影,看見我帳裡的人了嗎?他去哪了?”
“你帳裡的人?”越影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低頭看了看他懷裡的兔子,伸出帶血的手指摸了上去。
趙青玉看他手上有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兔子的身上也沾染了一點,白色襯著紅色,總感覺不太舒服。
他退後了一步,越影的手指從兔子脖頸旁滑了過去。
他的眼神暗了下來。
趙青玉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依舊問道:“說話啊,你看到他了嗎!”
越影收回手,看了他一會兒,看得趙青玉都快忍不住脾氣,“他對你很重要嗎?”
趙青玉一愣,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此時此刻此景,他竟然會擔心別人的安危。
他厭煩道:“跟你沒有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在哪。”
越影沉默,想到自己一路來收到的訊息,敵人從西來,那裡血的味道最重,就連地面都被染溼。南邊最安全,已經有幾位大人脫身。
他抬手指向西方,“在那邊。”
趙青玉沒有懷疑。
多情王爺的寵妾22
炊煙裊裊,薄暮冥冥。
爬了兩座山終於到了目的地,越影累得氣喘吁吁。
低頭就能看見山下的村落,越影掙脫了父親的手,連忙跑了幾步上前,對著山下的人大喊:“席言,我來了!”
有人應聲回頭,疑惑地看過來,當看清來人時,眼中流露出驚喜之色,朝著他揮了揮手。
幾年的時候,當初那個雪團般的孩童已經開始抽條,下巴也削尖了不少,逐漸顯現出輪廓來。
越家父子幾乎每年都會過來,每次都不會待得太久。
戰爭還是沒有停歇,席言偶爾會從父親和越叔叔的交談中瞭解到外面的事情。
他沒有見過太殘酷的場景,對於他們口中的≈ot;白骨露於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