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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的眼皮下也透出血色,十指枯瘦,如同枯死的樹枝,衣服空蕩蕩掛在身上,風一吹便搖搖晃晃。
為了緩解痛苦,趙青玉給自己用了猛藥。
那藥極易上癮。最開始只是痛時才用,到最後他一刻不用便想,脾氣越發古怪起來。
阿言剛剛走進殿中,便看到趙青玉又在發瘋。
地上跪著一排人,不知道又是哪裡惹到趙青玉不開心,又或者根本什麼都沒發生。因為趙青玉不高興殺人,高興也殺人。
有頭顱滾落到他腳邊,阿言不禁打了個抖,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趙青玉隨意瞥了他一眼,擺擺手讓其他人出去。
“阿言,你過來。”說這話的時候,他慵懶地擦著手指,每一根指縫都擦得仔細。
阿言慢慢走近,心攥得很緊,趙青玉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忽然間,頓住身體。
“別動。”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腳步不穩地走近。
阿言聽出他聲音裡的異常,下意識轉頭去看,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下巴。
鉗住他下巴的手指很用力,他感受到了疼痛。
趙青玉卻不許他動作,只是眼神痴迷的看他,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耳側。
阿言後知後覺到,趙青玉在用某個特殊的角度觀察自己。
他感覺有些怪,便聽見趙青玉喟嘆出聲:“阿言,你怎麼這麼會長呢?”
“你父母一定積了十世的功德,才給了你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他笑道:“真好看。”
他用他未擦盡的、沾染著血的手指撫摸著他的唇,為他原本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的唇增添了一絲血色。這是他們間難得親暱的時候。
即使知道面前是怎樣可怕一個怪物,但當這怪物只對一人溫柔的時候,真的很難不為所動。
趙青玉對他的寵愛顯而易見。
別人都說,他是帝王殘忍野蠻中唯一的慈悲。時間一久,似乎就連他自己都那麼想。
他看著趙青玉迎了一個又一個新人進來。
他們都與自己長相有幾分相似。
但阿言依舊是其中最受寵的,就連他的名字,都是趙青玉親口所賜。
即使如此,他心裡依舊時常不安。
坐在火堆旁的人,怎麼會感受不到火的熱意?所以某一天夜裡,他悄悄走進趙青玉不許任何人進入的房間。
每月總有幾天,趙青玉會把自己關在房裡,誰都不理誰都不見。
就連阿言,都不允許靠近。
他曾經旁敲側聽打聽過訊息,只是宮裡的老人早已去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這些人,都是近些年才入宮的。
問他們,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說也許今日時先皇后的忌日。
先皇后,那個在民間頗有豔名,陪著趙青玉從王府走到皇宮,又離奇地消失於一場大火的男人。
聽聞他容貌舉世無雙,陛下愛他如痴如狂。
阿言抿了抿唇,忽覺有些不得勁。
趙青玉把自己關起來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守在門外。
不僅是侍從,就連暗衛都被他趕走。
阿言很容易就接近了這裡。
他站在門外,猶豫了下,還是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接著,他抬起腳,小心翼翼走進屋子裡。
一抬眼,便被滿眼的紅色吸引了目光。
窗戶上貼著紅色的喜字,頭頂的橫樑滿掛著紅色的帳幔,床頭的紅燭還在燒著,就連屋裡的櫃子和銅鏡上都掛著紅綢。
如果不是出現在這裡,阿言估計會以為這是哪對新人的新房。
趙青玉抱著一件喜服,臉埋在上面,雖然已經睡著,但皺起的眉頭顯示著他的不安穩。
他好像要碎了。
阿言情不自禁走近,卻不料驚動了床上的人。
他睜開眼的瞬間,阿言從他眼中看到了極致的憤怒與冰冷。
但只是一瞬間,那冰冷便消失殆盡。
趙青玉坐起身,朝他招招手,“過來。”
他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阿言沒有從他話裡聽出生氣的意味,鬆了口氣,“陛下每月都會來這裡,阿言擔心。”
趙青玉笑起來,“呵呵,擔心?”
他指了指周圍,問道:“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沒等阿言回答,他又緊接著說道:“這是我和席言成婚時候的新房。”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