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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宅的女人們也以一種不同的方式影響著京城的未來。席言寧願稱它為後宅政治。
此時他正拈著枚造型精美的小點心,懶散地聽周圍女人的嘰嘰喳喳。
這是官場夫人們的聚會,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來都來了,他表情坦然,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在。
一位捏著手帕的夫人側身小聲對好友說了什麼,用手帕掩著嘴角,不著痕跡的偷覷著人群中心唯一的男人,直到腰間被人輕輕撞了一下,她才斂下眸子,羞惱地掐了把好友的腰。
周圍不時傳來嬌笑聲,席言感受著女人們或直白或隱晦的打量目光,微微打了個哈切。
好吵,比趙青玉還吵。
小侍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耳邊稟報道:“王爺下朝了,在門外的馬車上等您呢。”
席言看了看天色,說道:“讓王爺先回去,我這邊還早著。”
小侍領命,出了門去,沒一會兒又走回來,“王爺說不打緊,他就在車上看看書,再等著您一起回王府。”
旁邊人聽到了動靜,不由取笑道:“王爺還真是一刻都舍不下王妃,每次王妃過來都要在門外守著,生怕王妃被別人拐走了,不愧是新婚燕爾,小兩口還真是黏得緊。”
席言瞥向說話的人,有幾分眼熟,也許是見過一兩次,但還完全沒有熟到可以開這種玩笑的程度。
看著說完這句話後,偷偷瞥向自己的女人,席言勾了勾唇角,笑道:“他確實粘人得很。”
等到席言走出院子,已經是夕陽西下,門外停著趙青玉的馬車,他撐著下巴坐在馬車上,另一隻手拿著書卷,視線卻沒有落在書上,時不時地往門內瞥上幾眼。
忽然,他眉目間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點苦惱。
在這裡等了半個上午加一個下午,除了席言叫人送出來的一點糕點,他什麼也沒吃。
“青玉。”聽見席言喊他,趙青玉放下手,眼中露出喜意。
他將席言迎上馬車,摸了摸他的手,忙問道:“冷不冷?坐了一天累了吧?那些女人也真是的,一天天的哪有那麼多話說。席言,她們下次再來請你乾脆拒了吧,我不想你累著。”
席言收回手,搖了搖頭,“還好。你那邊怎麼樣?”
趙青玉眉梢飛揚起來,“很順利,我畢竟是姓趙,即使有人反對,也被趙青言堵了回去。”
“只是,”趙青玉遲疑了下,“趙青言的身體似乎出了些問題,每次上朝的時候,他都坐在簾幕之後,即使有什麼詔命也都是太監來傳達。”
“雖然他時常留下我討論治國之事,但其實就連我都很少見到他,偶爾見他幾次,也都待不了多久就讓人送我出宮。”
“也許他的身體是真出了問題了。”席言說道。
有段時間,席言曾聽聞趙青言四處在民間搜尋醫師,不管是隱世神醫還是鄉間赤腳大夫,甚至還有製毒的藥師以及蠱師,都被他誘以重利帶回了宮裡。
那時原主也因制蠱而小有名氣,同樣被宮裡派來的人招攬,只不過原主過於謹慎,不想在未完全做好準備之前倉促動手,婉拒後離開了居住了半年的小鎮。
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想必那時趙青言的身體狀況就每況愈下,如今反倒收斂了許多,不知他是好了還是認命了。
就在這時,趙青玉問他道:“明日可有空閒?”
“怎麼了?”
“趙青言欽點的榜眼前日去了,作為同僚,本該去弔唁一番。”說到這裡,他便住了口,表情有些難言的糾結。
新晉的榜眼不是別人,正是杜尚書的侄兒。他幼年失怙,在杜尚書的教養下長大,與這個叔叔感情深厚,同樣的,也將他的女兒真的當成自己的妹妹。
榜眼身體並不康健,苦讀十數年終於在趙青言面前露了點臉,前段時間的狩獵他也去了,然後就遇到了刺客。
雖然僥倖從刺客手下奪回一條命,但受了驚,回來就病倒在床,纏綿病榻數月後,在幾日前終於斷了最後一口氣。
趙青玉之前做過些錯事,導致杜尚書的女兒受了些傷害,兩家人鬧得很僵。就算是榜眼本人生前也多次在人前表達了對他的憤慨與不屑。
如今出了這種事,趙青玉本來不想去的,但趙青言對他日漸看重,多次提點他不能以私廢公,所以明日他無論如何都該去一趟。
席言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去,卻又不知如何拒絕。別人都去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