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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過門,再過幾天,是盛京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
越影不允許席言出門,而在越影不在的時候,席言已經將整個盛京逛了個遍。
除了皇宮有太多高手守護,席言沒有把握外,其他地方有入無人之地。
不過他還是裝作疑惑的問了一句,“花燈節?”
“嗯。花燈節是難得的盛會,到時候滿街都是花燈,上面有繪畫和燈謎,人也很多。”
盛京雖然沒有奴隸不能上街的規定,但是能讓主人家帶出去的卻很少,多半都做著最艱苦卑賤的工作,什麼時候死了,就拿一襲草蓆裹了一扔,全便宜了野狗野狼,也算這輩子來過一趟。
席言沒有作為奴隸的自覺,甚至他脾氣還挺大。
但越影似乎並未發現這一點,又或者是發現了,但是放任了。
杜尚書的死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幾天,盛京接連發生官員死亡事件。
盛京內一時間人心惶惶。
有人恐懼,有人無所謂,恐懼的人害怕那人來找自己,無所謂的人覺得那人不會來找自己。
至於在後面窮追不捨的,只有大理寺和死去官員的親友。
一個人只要活著,就不可能不留下足跡,活得越久,做的事越多,痕跡也更多。
更何況,兇手挑釁一樣的行為,似乎在彰顯著他是誰。
無憂無慮的杜小姐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她只是站在窗前,不停的搖晃著鈴鐺。
“鈴鐺響了,蝴蝶為什麼還不飛來。”
她疑惑的看著手裡的鈴鐺,晃了晃,聲音清脆,卻始終跟那晚聽到的有所差別。
可是她找不到其他更像的東西了。
她想再看一看蝴蝶。
所以她不停的搖晃,搖晃,直到蝴蝶再次落在她的窗前。
“這麼晚了,為什麼不睡?”
席言收了刀,收斂了一身的殺意,身上卻還能聞見淡淡的血腥氣。
杜小姐並未在意,只是望著他臉頰沾染上的一滴血珠,愣愣答道:“我在等你。”
“我不能在這裡久待。”
席言笑了笑,“有很多人想要抓住我呢。”
他今天又殺了一個人。
那是個兒女雙全、家庭幸福的男人,而今晚是他的長子成親之日。
或許是早有預料,或許是知道他不會濫殺無辜,席言出現的時候,他並未顯得太過意外,在本能的恐懼之後冷靜了下來。
身體雖然在發抖,臉色卻儘可能平靜地與席言打著商量。
他說今夜是他長子大婚之日,一生只有一次的幸事,他想親眼看著兒子迎娶新娘。
而且新婚之夜不宜見血,能不能等等他,等到了明天,他親自獻上自己的人頭。
席言不是不講理的人。
更何況來者是客,既然是客,豈有不為主人家獻上新婚之禮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對人類在這種極端情況下的應對策略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接下來,不管這人是逃之夭夭還是慨然赴死,都不重要,因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客人在下面推杯換盞,席言在屋頂吹著冷風。
那人給他送了一壺酒,酒裡沒毒,但席言還是沒喝。
他數著時間,古代用日晷或刻漏計時,席言用系統時間計時,精準到了每一分每一秒。
新娘蓋著蓋頭坐在新房,新郎官在外面給客人敬酒,自以為穩住了席言的男人連一個手下都沒帶,穿著身破舊的衣裳喬裝打扮逃出了府邸,卻在走出去的那一剎那,人頭立馬落了地。
沒有早一秒,也沒有晚一秒,剛好是前一天與第二天的交匯之時。
最近因為官員連續死亡事件,夜間的巡邏加強了許多。
不僅有大理寺的人,就連皇宮也派了人來。
席言一路躲開他們,回去的路上,偶然路過一處稍微有些熟悉的府邸,聽到了地下傳來的鈴鐺聲,與他衣服上飾物的碰撞聲有些相似。
他想起幾日前見到的杜小姐,以及那封染了血的彈劾信,心念一動,落了下去。
月光下,少女臉色薄紅,手撐著窗臺,看著窗外的男人,像是要推開牢籠的鳥兒。
她的母親將她照顧的很好,除了表情呆滯,她的外表看不出絲毫異常,但她只會直愣愣的看人,說的話也簡單,翻來覆去只有那麼幾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