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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不管他怎麼伸長了手,手指距離花燈總還是差著一段距離。晃動間,一縷髮絲飄到了身前,大概是蹭的臉有些癢,他收回了去夠花燈的手,轉而去把髮絲撩到耳後。
只是平衡一旦打破便再難維持,他的身體大幅度晃動起來,那隻落在半空的腳也找不到落下的地方,整個人搖搖欲墜。
在他徹底失去平衡,將要摔倒在地之前,一道人影閃現而出,撐住了他下落的身體。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一身樸素的黑衣,臉色是就不見光的蒼白,面孔消瘦,眼眸漆黑。
他似乎不太敢見人,當席言抬頭去看他的時候,他偏頭躲開了席言的目光。只聲音略帶沙啞道:“公子,太危險了。”
席言對他的突然出現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指了指窗簷下的花燈,“我想把它取下來。”
在席言看向花燈的時候,男人的目光迅速的從他臉上掠過,又在他低頭的時候迅速移開,只沉默地看著地面。
“公子站穩就是,讓屬下來。”
席言按著他的肩膀站穩,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稍矮一點的男人後退半步,雙腿用力,一蹦老高,輕而易舉的把花燈取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輕,那雙本該握著薄如蟬翼的刀殺人不見血的手,像捧住了一朵脆弱無比的花,獻寶似的把花燈遞到席言面前。
席言看也沒看一眼,就把它扔到了一旁,男人的視線在落在地上的花燈上停留一瞬,又收了回來。
“今天給越影的信裡又寫了什麼?”
席言實在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低頭的樣子,那會掩蓋他的許多情緒,便抬起了面前人的下巴。
男人蒼白的臉升起一絲薄紅,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只有這些,都跟往常的一樣。”
多情王爺的寵妾11
他果然沒有說謊,上面記錄的只有簡單幾個字,席言第一次看的時候,上面還簡單寫了幾句話,而後越來越簡潔,直到現在已經無話可寫。
席言將那張輕飄飄的紙遞了回去,“謝謝。”
每天晚上這個時候,守在自己房間周圍的總是他,席言雖然不想去在意,但對方那凝駐的目光就像是粘住獵物的蜘蛛網,令他無法忽視。
按照往常的習慣,男人這時候應該離開,繼續回到他應該在的位置,守著屋內的人再次度過一個黑夜。
但今天不知是怎麼了,或許是那個剛剛才離開的男人激起了他不該有的嫉妒心,又或者是今夜月亮高懸,夜風吹在他身上,反而讓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熾熱起來,這熱只有一點點,但已經如荒原裡燃起的火星般,不去理會,便能燎原。
他的腳沒有動,只是霍得抬起頭,眼中燒起微不可查的火。
席言微側頭,疑惑地看他。
他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可笑,像是鼓起了勇氣,握緊了刀,要立馬趕赴戰場去誅殺敵人一樣。
然而對方只是盯著他許久,手掌握緊又鬆開,兩片嘴唇緊張乾燥,到最後,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膽量,眼底的那點火星燃盡,只剩下冰冷的餘燼,被風一吹,便飛的到處都是,到最後就連那點餘燼都不見了。
“公子……早點歇息。”最後也只說了這句話。
席言點點頭,“多謝。那盞花燈,你再幫我掛上去吧。”
房門在他面前閉合,男人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將那盞被席言扔在地上的花燈撿了起來。
他蒼白的手指緩緩拂過花朵造型的邊緣,臉上浮現出一個輕輕的、羞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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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又想起了同僚們對他的嘲笑,說他卑微的就像一條野狗,以後就算是死了,鋪蓋卷一裹扔到了荒山上,他的公子都不一定會記得他叫什麼名字。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其實並不怎麼在意席言是否會記得他的名字。他對席言的感情,就像是獨自守著陰暗角落裡盛開的一朵無法結果的伶仃之花,他不求什麼結果,只想一直守著那朵花就好,因為這已經是他昏暗世界裡唯一的色彩。
遊獵一切事宜很快準備完畢。
趙青言算得上是個好皇帝,至少在百姓口中,他文成武德、勵精圖治,自登基以來,國庫日漸充盈,治下各地也未發生過大的天災人禍。
據說他至今後位空懸,後宮裡也不過幾個娶來平衡勢力的妃嬪。不大興土木,不妄動刀兵,算是節儉慣了。
故對於他心血來潮提出遊獵一事,滿朝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