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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想到好笑的事情,沈寂壓下嘴角。還沒到頭呢,季清,我不會再給你一次咬我一口的機會。
沈寂走後許久,門外看熱鬧的人也散開。
季清放開抱著季母的手,木然道:“你休息會兒,我把店裡收拾一下。”
“小清……”
季清沒回頭,沉默著撿拾起地上的東西。
季母喊了幾聲,都沒有收到回應,只能疲憊的嘆一口氣,摁了摁自己發疼的胸口。
“我是為你好,你跟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爭不過他們。”
季清手微微一頓。
一個叫季清的男人,出生於二十年前,在今日死亡。
或許比起沈寂的報復,刺痛他最深的,是來自至親之人的否定。
他仍是那個只能羨慕地看著同學玩玩具的小男孩。
他仍舊不配。
院子裡的玻璃花房被拆了,仍舊換成以前的舊花架。
一切似乎和從前一樣,但細看又有些許不同。比如某個席言不怎麼涉足的花壇角落,那裡的一從玫瑰換成了白薔薇。
“汪汪——”那條被沈寂帶回來的金毛乖巧地蹲在臺階下,吐著舌頭,熱情地搖著尾巴,咧著嘴的樣子彷彿在笑。
沈寂確實不會養狗,也沒怎麼關心過它,平時就丟給管家照顧,連名字都沒給取一個。
席言狗毛過敏,平時又少有在家,不知為何,那狗就像知道他是這別墅的主人一樣,平時一看見他就表現得極為熱情,尾巴都要搖斷了。
平時席言不怎麼理它,它也不記仇,再見依舊熱情。
這次席言在原地站了幾秒,反倒讓它看到了機會似的,叫了兩聲便搖著尾巴要衝過來,被身後的管家扯著繩子拉住了。
“快坐下,怎麼不長記性呢,要是讓少爺看到你就慘了。”管家摸了摸小狗腦袋。
它嗚嗚叫了兩聲,委屈看了席言一眼,原地躺下了,腦袋趴在兩隻前腿上,兩隻眼黑溜溜的,像是要哭了。
主角攻的年輕繼父23
“管家,把狗牽進去,吵死了。”沈寂從窗戶邊探出腦袋,露出一張煩倦的臉。
當初他就不該把這小東西帶回來。惹得席言不喜不說,最後還輕易脫不了手,畢竟是條生命。最後也只能丟給管家,只要不養死隨他怎麼侍弄。
這狗也機靈,對它好的它不理,偏偏往不愛搭理它的席言和沈寂腳邊滾,總是搖著尾巴吐著舌頭笑,笑得一臉蠢相。
沈寂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餘光瞥到席言的身影,臉上爬上真切的笑意。
他的身影從窗前消失,幾秒後,席言聽到他的腳步聲。
“席言,歡迎回家。”他將一大束花塞到席言懷裡。
花是開得正盛的向日葵,金澄澄地紮成一束,席言透過金色花瓣去看面前微笑著的沈寂。那個曾經讓人不省心的狗兒子,正逐漸褪去他青澀幼稚的皮。
沈寂以前也笑,但多是冷笑或者帶著嘲諷的笑,偶爾也張狂地笑,要麼是火山噴發要麼是堅冰難融。如今卻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度,笑容溫和包容極了。
席言莫名覺得這笑容似曾相識。沈周南笑的時候,也習慣左邊的嘴角多上揚一點弧度。
不細看看不出來,但就是這細微的一點差別,便顯得他與其他人有所不同。
沈周南一手創立沈氏,即使如今在那些老員工心中仍舊留有餘威。沈寂刻意模仿著他的行事方式,就連性格也難免受到影響。
但終究不同。
“下次不許這樣笑,你跟他一點也不像。”他把花還給沈寂,“也不要學他一樣給我送花。”
沈寂笑容一滯,手指碰了碰唇角,良久領會到席言的意思。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花束。向日葵,永遠追隨與沉默的愛,是沈周南那個老男人的風格,但不會是自己的選擇。
他沈寂敢愛敢恨,如果要送,就一定要送紅玫瑰,他不圖其他,就圖它開得張揚香的濃郁紅的熱烈,好像生怕誰看不見似的。沈寂要玫瑰鋪地,要他的愛被全天下知道。
可是現在離那一天還遙遠的很。
他嘴角再次揚起,想要露出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笑,唇角抽動了數下。幾秒過後,他臉上展現出的,是一個既屬於沈寂,又帶著強烈的沈周南既視感的不倫不類的古怪笑容。
席言站在落地窗前,深色的遮光窗簾大拉開,樓下的花園裡依舊生機勃勃。沈寂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