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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過來罵了一句:“呸!重色輕妹的狗東西,活該你舔不到人。”
“不行,我還是很氣,這就跟我媽告狀。”她開啟微信,啪啪地就開始給自己的親哥編造罪證。
“茜茜,你哥來不了了嗎?”同行的女孩看完了全程,雖然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但看對方的表情就能大致猜到。
被她稱作茜茜的女孩發完訊息,這才感覺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害,他說要跟我嫂子去約會,讓司機來接我們。”
“哦,還不是嫂子,他還沒追到。”茜茜想了一下,語氣嚴肅道:“嗯,我覺得他這輩子夠嗆能追到。”
不是故意說她哥壞話,這大概是出於某種女人的直覺,那人看他哥的眼神裡並沒有所謂的愛,一心忙於事業。
資源積累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已經不需要用所謂的聯姻來維持什麼,強強聯合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對此,她只能祝自己的哥好運了。
…………
我叫白宣,是一個騙子。
我騙了所有人。
我不是什麼溫和馴良的好人,我不是寒門學子出人頭地的榜樣,我也沒有得過絕症。
我是個孤兒,自出生起便被遺棄在垃圾桶裡,被清潔工撿起後送到孤兒院跟著其他孩子一起長大。
孤兒院的條件很差,總是人手不足,僅剩的幾個老師也都沒受過什麼專業的培訓,脾氣暴躁,常常對這群孩子非打即罵。
不止人手,就算是基本的衣食都很缺乏,靠著好心人微不足道的捐款勉強維持生計。
我很少感受真正吃飽的感覺,每次分下來的食物,還沒有送到嘴裡便被人搶走。我搶不過他們,所以總是捱餓,餓到根本睡不著。
但我很聰明,不像那些只知道使用暴力的同伴們,我用了一些手段,奠定了我強者的地位。
他們搶不過我了。
我吃著最新鮮的食物,每次都能吃得很飽,穿著最乾淨的衣服,無視同伴們衣服上打著的補丁。有了充足的食物,我的身體越來越強壯,他們更加搶不過我了。
跟在同伴們面前表現得不同,面對那些掌握著食物分配大權的老師,我總是表現得懂事聽話。時間一久,就連孤兒院裡脾氣最暴躁的男人都會對我偏袒一些。
年少的我過早的學會了如何搶奪和隱藏真實的自己。
我確實很聰明,更何況是在孤兒院一些智力有明顯障礙的同伴們的對比下。
後來上面分配下來一個進學校讀書的名額,不出所料,我再次搶到了。
離開孤兒院的我像是野獸出了籠。
我的成績很好,總是名列前茅,老師讓我到講臺上去分享經驗。我並沒有什麼經驗,我的心裡有一隻野獸在咆哮,伸出利爪想要衝破面上這層乖巧的人皮,用它憤怒的火焰燒燬這個世界。
放學之後,我總是很晚回去。
心底的暴戾難以抒發,我認識了幾個混混,我打服了他們,我成了他們的老大。
他們知道我的情況,介紹我去某個地下的場子打黑拳。
我喜歡打架,喜歡這種拳拳到肉的情緒的發洩,喜歡溫熱的血濺在臉上的感覺。其實血的味道並不好聞,所以每次打完架後,我都會把它清理乾淨,換一身衣服,又是那個成績優異的三好學生。
我從來沒有反思過這樣的生活如何,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活在爛泥裡的人是沒有脫身的自覺的。
我就這樣野蠻生長,一直到了高考之後。
進入大學,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席言,直至今日,我依舊能清晰的想起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席言穿著簡單的白襯衣,拉著一個不起眼的黑箱子,站在大樹下的陰影裡。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在他身上打下斑駁的碎影。
他手裡拿著學長髮放給新生的手繪學校建築分佈圖,看看地圖又抬頭看看周圍的建築,眼中現出一點疑惑。
風吹得樹葉簌簌的響,帶來一陣清涼,我在不遠處窺視著他,心裡既想他看過來,又怕他看過來。
心裡的困獸在拼命地掙扎,撞擊鐵籠發出不堪承受的吱呀響聲,忽然間一聲脆響,籠子的欄杆斷了。
席言看了過來,禮貌性地笑了笑。
而我在那一刻,從野獸變成了人。
我的成人儀式劇烈而短暫,這是比我未見過面的母親將我扔下更為意義重大的人生鉅變。
在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剎那,許多我不曾注意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