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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深愛她的丈夫,但她也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小夥子,所有幻想中丈夫對她的質問和責罵,都是她內心深處對於自己真實想法的叩問。
出院的第二天,妻子帶著小夥子一起去丈夫的墓前祭拜,她準備放下過去,和小夥子結婚,為此祈求丈夫的原諒,並說她永遠不會忘記他。當她說完這些後,她看到丈夫的墓前開出一朵七彩的小花。
她明白,那是丈夫對他們的祝福。
沈周南在書桌前站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才終於有了動作。
他熟門熟路穿過酒店包廂的大門,來到席言身側,阻止了他舉起酒杯的動作。
“別喝了,回家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頭頂的吊燈閃爍了幾下,徹底黑了下去。
黑暗中有人驚呼,而後有人說道:“怎麼忽然就停電了,席總,我這就讓他們立馬發電,咱們再喝。”
感受到耳側熟悉的冰涼,席言揉了揉耳朵,站起身來:“不用了,今天就到這吧。”
他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身後跟著身影幾乎透明的沈周南。
司機就在車裡等候,席言開啟車門,吩咐道:“回別墅。”
他佔據著靠窗的位置,像是刻意給誰留下了位置。
揉著額心的手碰到了一點冰涼,他若有所思,醉倒般向一旁傾倒過去,而後被什麼東西手忙腳亂地抱進懷裡。
耳邊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席言被扶了起來,腦袋靠在了誰的肩膀上,隱隱發疼的額心正被人用輕柔的力道緩緩揉著。
席言閉上眼睛。
之前的一切異常有了答案。
你回來了,我的衛星。
席言醉得不清,在沈周南去之前不知已經喝了多少,回來的一路都沒睜過眼睛。
沈周南半跪在床前,看著席言手指上的戒指。
那戒指樸素至極,沒有半點裝飾,已被席言的體溫熨成溫熱。
沈周南撫摸著光滑的戒面,再度回想起他和席言交換戒指的時候,回想起那個帶著勉強意味的婚禮。
他伸出手,動作很輕,速度很慢,但卻十分堅決的,想要將那枚戒指取下來。
這個戒指席言戴了太久,已經在他手指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但只要取下來,痕跡遲早會消失。
他沈周南的愛,絕不是禁錮愛人的鎖鏈。
試圖拔下戒指的那一刻,即使他已經失去身體,但仍感覺到了實質性的心痛。
他聲音低啞:“對不起,去愛另一個人吧,去找白宣。”牆紙可以換,窗簾可以換,沈周南自然也可以。
“你讓我找其他人?”席言的手縮了回去,忽然睜開眼睛,冷聲問道。
沈周南愕然看去,才發現他雖然睜開了眼睛,但視線卻落在空茫的一處,似乎只是在回答一個夢中聽到的問題。
不確定他是否聽到自己的聲音,沈周南沒有回答。
“我誰也不要。”席言輕聲說道,再度閉上眼睛,安穩地睡下,彷彿剛剛只是酒後的妄語。
沈周南沉默地站起,看向那隻帶著戒指的手時,才發現席言將手握成了一個拳頭。
沈周南凝視著安睡的愛人許久,轉身將桌上的書重新塞回書架。
他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
偶爾出現,也不過在別墅裡走走,等著席言回來,或者去接他回來。
等他再次醒來,季清和沈寂的事相繼發生,而席言也要回到京市了。
沈周南預感到,他們真的已經到了永別的時候。
他不確定是否還能送席言一程,他的屍骨埋在這裡,也許去不了太遠的地方。
但當他站在別墅的天台,遙望千里之外的時候,他卻感到一陣輕鬆,好像徹底掙開了束縛,就連靈魂都飛了起來。
他也確實飛了起來。
憑藉風的力量,跟隨著席言離開的線路,他的身體越來越輕,最終停留在席言的辦公桌前。
一陣莫名的風颳倒了桌上的筆筒,席言抬起頭,直直地看向前方的空處,卻沒有說話。
沈周南撫向愛人臉頰的手指開始消散,化作細小的碎片,身體分解的速度越來越快,從手指一直蔓延至手臂。
席言感覺到了額頭的涼意,像是那個時候沈周南抵著自己額頭的感覺,睫毛顫了顫。
“是你來了嗎?周南。”
沈周南再次與愛人額頭相抵,嘴唇蠕動了下,分不清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