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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帶著他來到沈周南遺像前。
繞到沈寂身後,一腳踢在他膝窩,沈寂悶哼一聲,腿一彎跪倒在地。
即使如此狼狽,他依舊抬起臉,笑得肆意。
“怎麼,在他面前更有感覺?”
他看席言面無表情,如同被寒冰凍住,心頭有了不妙預感。
果然,席言從抽屜裡拿出短鞭,那些被管教的畫面浮現在眼前,沈寂覺得自己全身都痛了起來,肌肉下意識繃緊,這是大腦潛意識的反應。
即使如此,他依舊強撐著笑容,故意做給誰看一樣。
“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席言抬起手。
沈寂“哈”了一聲,囂張道:“那來吧,看我認不認錯。”
沈寂脾氣倔得很,這是席言早就知道的。
窗外雨聲混合雷聲,屋裡鞭聲夾雜悶哼,沈寂將嘴唇都咬破了,背上的傷口一道道,左右交錯上下交疊。
他弓著腰,背上的脊骨凸出,伶仃到不堪承受。
繞是如此,他卻躲也不躲,抬起一隻手護著仰起的臉,眼睛還在深深看著席言,如同蜘蛛結網般,死死纏住自己的獵物。
“先生?”門外傳來管家的驚疑詢問。
他在門外站著,卻不敢進來。
以前先生也管教少爺,不過那都是在少爺不聽話的時候,而且就算打了,後頭也免不了關心。
可是像今日如此生氣的,他卻是從沒見過。
以先生淡漠的性子,就算少爺捅破了天,後果也不過如此。
席言頓了頓,“林叔,你先去睡。”
他看了眼沈寂,脫下身上的薄外套,罩在了沈寂頭上。
“你給我好好跪著。當著你爸的面,好好反思。”
他扔了鞭子,徑自出了門。管家目送他離開,臨走前,擔憂地看了屋內的沈寂一眼。
沈寂背上又紅又紫,腫起來一大片,他混不在意,伸手扯下腦袋上的外套,放在鼻尖輕輕嗅聞了下。
而後披在了身上。
他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沈周南的黑白遺像。沈周南長得好,五官都長在最合適的位置上,算不上驚豔,卻耐看極了。
他性格溫和,氣質文雅,或許是性格所致,三十幾歲的男人並不顯年紀,倒是跟沈寂風格迥異。
“爸。”房內靜了良久,才終於響起沈寂的聲音:“我錯了。”
“他管教我管教的對,誰叫我又犯了錯呢。”
“他對我好,我都知道,我心裡感激……”
他絮絮叨叨了許多,說了許多席言的好,似乎自己只是個口不擇心的混蛋。
“我不該氣他,我該把他當親爹一樣孝敬,就跟孝敬你一樣……”
他聲音一頓,微微側頭瞥向門外的人。
似乎是聽夠了自己想聽的東西,林管家終於放心的離開。
沈寂這才咧開嘴角,露出他原本的惡劣本性:“但是,我偏不想這麼做。”
“我不想當他兒子,也不想叫他爸。我想對他做跟你一樣的事,甚至做得更過分。”
“你看得見嗎?”
“沈周南,咱倆不算親父子,喜好卻一脈相承。”
“你只有我這麼個兒子,你的東西,本來就該留給我。”
他自言自語,隨著他話音剛落,屋內驟然一暗。
別墅停電了。
窗外的風雨卻未歇,明亮的閃電透過玻璃窗戶,照進屋內,照著牆上的黑白遺像,在上面投射出扭曲詭異的形狀。
如同死者在發怒。
雨下了一夜,風嗚嗚的刮。
白宣咳嗽著從夢中醒來,弓著背滾到床邊,差點掉了下去。
強烈的心悸使他額角發脹,胸腔裡的心臟砰砰的跳。
最近熬夜太晚了,總是半夜兩三點睡。
今天也是,為了談成一個合同,他陪客戶喝酒到夜裡。
藥自然是停了,短暫停兩三天,不會造成大的影響。
但這筆生意要是談成,沈氏又將多出一大筆進項。
雖然現在沈氏的總裁是席言,但沈氏終究姓沈。
給情敵的公司掙錢,班長聽到都要罵他瘋了。
但白宣有什麼辦法,他只是想要站得更高,這樣才能替那人分擔一點。
他能做的事不多,在他這個位置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當年他獨自出國,雖是無奈之舉,卻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