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根藤上的苦瓜(第1/2 頁)
黑木望著小野。
田中惠子皮笑肉不笑:“如果他們今晚來了,一定會去拜訪你。 ”
黑木臉沉下來:“你們別陰陽怪氣。”
“我是在提醒你,你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田中惠子氣憤了。
龜田聽了他們的談話在想:像我這樣的下屬就不敢直衝上司,他會動手打人。我又看他黑木怎樣回懟他們,只聽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八嘎。”
三人鬧得不歡而散。
田中惠子和犬養三郎在吃飯。
惠子叮囑:“如果黑木吩咐你出去,你就再不回指揮部了,怕失手在他們那般 幫人手裡。”
犬養三郎:“嗨。”
田中惠子瞋著:“什麼嗨不嗨的,當真的時候你不當真,不當真的時候你卻當起真來。支那人,生成的奴隸性格。”
犬養三郎也瞪著眼:“請你說話也要尊重自己,都是東北人,別一口一聲支那人。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的子孫呢,就不認得爺爺了。”
說話間,一物向面門擊來。
犬養三郎看得明白,他嘴一張,眯笑的吃著那砣肥肉。
田中惠子氣憤:“看能不能塞住你這張臭嘴。”
犬養三郎回懟:“誰叫你坐在上風頭呀。臭到我這邊來了。”
田中惠子厭倦了這種口角相的生活:“我們何時才不能拌嘴鬥舌的場面。”
犬養三郎忠言相勸:“這就在於你自己了,我是在自衛。你總是用咄咄逼人的口氣和我說話,又怎麼能和平相處呢?和我一樣的東北人,就別自認為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你能做得到嗎?”
惠子沒有說話,痴呆的望著犬養三郎。她在想:如果自己一旦失寵,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犬養三郎見惠子眼裡噙著淚花,心又軟下來:“對不起,能原諒師兄嗎?”
田中惠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聲哭起來。
犬養三郎拿出手帕來給她揩淚:“別哭,部下看見了有失自己的威嚴。我下次不惹你生氣了,你也注意自己的言語。我們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都相互退讓,都相互尊重這份難得的感情。”
田中惠子感動得倒在他的肩上哭說:“我也是一個孤兒,被田中家族收養,田中家族培養我,田中家族有這麼一句口頭禪:有霸氣的人才心想事成。其實我也知道,隨時都拿出霸氣的人,終究要壞事。我心裡明白,卻又無法剋制自己。師兄,我不知傷害你多少次了,請你原諒。”
犬養三郎坦誠的說:“我也老實說給你聽吧,我有個孿生哥,幾歲時和父母睡在家裡,我也不知怎麼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三十歲的人就要我喊他爹,他就是犬養雄一。我估計你的身世也和我一樣,是田中家族把你養大。這就是日本人以華制華的手段和計巧。我們的生身父母早被他們殺害了。你看到那獨立大隊的大隊長沒有,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他可能就是我的孿生哥哥。”
田中惠子驚異的的望著犬養三郎:“有這種事啊。我沒看見過那人。他們再一進來我要去會一會他,我還要喊他哥呢。”
犬養三郎叮囑:“你對他也要留點情就是。”
田中惠子的氣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話,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才心甘。還要我留情,你就別做夢了。”
犬養三郎也眼一瞪:“你又來了是不是。”
月亮在雲層裡鑽進鑽出,然後鑽進去再也沒出來了,大地一片漆黑。一行八人在奔走著。這時又起了微微的北風。
李漢文說:“師弟,今晚可能會下雨。”
廣空有一種預感:“這樣悶,一定是悶雨。”
李漢文抬頭望了一下天空:“天上又沒一個星斗了,正適合我們行動。”
廣空問:“你沒分派廣蓉吧?”
“沒有,她今天的神經已經錯亂了,怕她走神。那時我無法向師叔交待。”
“是啊。她的心思全在你的身上,她得不到你她就不活了。”
“這話我也聽到了,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廣空勸著:'師妹既然這樣愛你,你就同意她算了。"
李漢文阻止他說下去:“那大師妹怎麼辦?我在師叔面前承諾過要照顧大師妹一輩子,我當大師兄的又豈能失言。”
“你們的婚姻還是經過師叔指派的。”
李漢文嗯了一聲:“也不完全是,主要是兩人心心相印才能走在一起,不然的話,又怎麼能生活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