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生日月(第1/3 頁)
這頭大家正在熱情地討論著生日宴會的事情,而當事人星野已經暈暈乎乎地跑到院子裡面躺著了。
涼爽的球風吹響了掛在屋簷上的風鈴,她有點恍惚地看著飄動的風鈴,不自覺地想到了,去年的秋天。
去年的秋天,她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呢?
“星野?”牛島若利也跟著她一起走了出來,他靠在門上,看了她好一會。
發現她一點動靜也沒有,她那金色的眼瞳在昏暗之中非常晶亮。
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牛島若利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像個風鈴也挺好的,起碼能讓她看的那麼深入。
也能知道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吶。”星野收回眼神,臉蛋粉粉的,說的話也黏黏糊糊的,“若利君,你知道我去年的秋天在做什麼嗎?”
“嗯……”牛島若利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她國中時期是王牌,那這個時間……
“應該在備戰春高吧?”
“嗯。”她用手擋住了眼睛,“沒想到去年竟然是我最後一年了。”
“要是我……我稍微注意一下身體就好了。”
“可能我的排球生涯就會久一點了。”
“不會是你的最後一年。”牛島若利拉開她擋住眼睛的手,認真地說,“你一定會回到賽場的。”
安慰的話其實很空白,但是牛島若利堅定地相信著,星野會回到賽場上。
本該在賽場上閃耀的星星,不能因為一時之間的染灰而一直蒙塵。
“啊……”星野輕笑了一聲,瞧著牛島若利的緊張的樣子,“當然啦。”
“我只是喝醉了,精神有點恍惚。”
“感覺去年還在賽場上,但是今年卻躺在這裡。”
“那明年呢……我明年會在何處呢。”
牛島若利也不知道,他也躺了下來,他順著她的目光往天上看去。
“今天的月亮很圓。”他輕聲說著。
“因為月見節快到了。”星野說,還不忘了調侃地說一句,“笨蛋若利。”
“這都不懂。”
他哪裡不懂。
“我懂。”他側過身子,視線從月亮轉移到星野的臉上,認真地說,“我不會說什麼好聽安慰人的話。”
“但是星野。”
“人有悲歡離合,月也有陰晴圓缺,這種變化我們是控制不了的,我們就活在當下就好了。”
“你要問未來會怎麼樣,明年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一切都要等明年再說。”
“我們顧著今年就已經夠了”
他說到後面都要結巴,牛島若利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多句,更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異性。
她的金黃色的眼睛漸漸從月亮轉移到他的臉上,他能清晰地看到瞳孔之中小小的自己。
只是她呆呆愣愣,好似喝了酒之後,連思維也慢了半拍。
等了好一會。
星野才說道,“好,若利君。”
她不是什麼很堅定的人,這是星野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不然也不可能在國中的時候,教練說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她很多時候對於她的排球之路都是很縹緲的狀態,她知道自己應想打球,應該打球,想要一直打球。但是無可避免地又會去問,今天在打球,那明年,那後年呢,那她這樣一直打球下去,真的會有結果嗎?
打球是她唯一的道路。
但不安和糾結也如骨骼上隱隱的痛症一直伴隨著她。
從前她不堅定了,她就會去看一看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的背影和球風都是很能激勵人的,讓人禁不住想要上場打一把。
可是到了宮城之後,她一直遊離在球場之外,又捨棄不了。很多人問過她,就像是日向翔陽對她說,這樣的身高在這個排球世界真的可以嗎?又像是及川徹問她,才能真的能開花結果嗎?又或者是月島螢在森然迷茫的時候……她都能堅定地和他們說可以,當然可以。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又會想起自己。
自己也可以嗎?一直安慰著別人,鼓勵著別人的人,卻連賽場都回不去了。
想想也是夠好笑的。
但牛島若利和她說,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他們是無法主宰這種變化。
所以她同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