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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裡,邵羽非是個脾氣很好的人,總是笑臉迎人的樣子,對他也很溫柔。
可能單手玩遊戲還輸了真的很讓人生氣吧。
徐楚寧推開門走進去,屏住呼吸,心想著學長還在氣頭上,可不能再惹他不快了。
“煩死了,誰啊?我說了我不疼不需要吃藥……”邵羽非罵罵咧咧地抬頭,一看見走進來的是徐楚寧,愣了一下,而後一秒變臉,臉色由陰沉變得溫和,還露出明朗笑容:“寧寧!”
徐楚寧被他的一秒變臉搞得有點不知所措,整個人都僵住。
邵羽非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四處看了看,邊看邊說:“寧寧你坐,你真的來看我啦,我好高興啊……艹,這都他媽誰的衣服!”
一腳踹翻堆著衣服的椅子,邵羽非滿臉的不耐煩,然後把椅子單手拎起來,放到地上,指了一下,回頭又繼續對徐楚寧笑:“來,寧寧,你坐這兒。”
徐楚寧戰戰兢兢地走過去,突然覺得邵羽非變得有些陌生了。
他單手吊著石膏,露在外面的手掌還包裹著紗布,跟哆啦a夢似的,另一隻手也是包著紗布,還因為任性打遊戲和提重物,正在滲血。
邵羽非堅持要給他倒水喝,看他拎著大壺,顫顫巍巍地倒水,那水還滾燙,徐楚寧就心驚膽戰。
“學長,我來吧,我來……”
“別動!我已經找到訣竅了,就是要用手肘頂著櫃子,然後膝蓋頂著手肘……寧寧你別過來,別燙著。”邵羽非嘴上不停說著,抬起腿用膝蓋頂著手肘,再用手肘的另一側抵在櫃子上,開始以一種非常危險而滑稽的姿勢倒水。
徐楚寧心都快跳出來了,特別擔心,看著熱氣騰騰的水漸漸裝滿整個杯子,邵羽非還真是做到了,慢慢放下水壺,徐楚寧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安定幾分。
把這杯來之不易的水交到徐楚寧手上,邵羽非立刻握拳歡呼:“成功交接!”
徐楚寧:“……”
坐下來謝了一會兒,邵羽非就沒安靜幾秒鐘,一會兒上躥下跳地、翻箱倒櫃地給徐楚寧找水果吃,一會兒又要給他表演單手剝橘子,一會兒又好奇地望著徐楚寧,問他什麼時候到的,累不累,住在哪裡,跟誰一起……
徐楚寧都不知道先從哪個問題開始回答起。
他覺得邵羽非有點莫名亢奮,亢奮過頭了,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上次看見他這個狀態還是在那場臨時的拳擊比賽上。
他覺得邵羽非的亢奮裡,此時還隱藏著焦躁。
“哦,對了,那個樂團你去了沒?”
徐楚寧正在喝水,聽他開口說話,連忙嚥下去,“咳,我還沒……”
“哎呀你別怕,那個樂團人事我認識,還特熟,早打過招呼了,我說我對你的能力有信心,她到時候也就跟你走個過場。”
徐楚寧匆忙抹了一把唇邊的水漬,“噢,好,我今天下午……”
“你要是還擔心啊,我出了院就去看看,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你這個性格就是有點軟了,容易退縮。”
徐楚寧:“……”
邵羽非的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密了,根本插不上話。
好不容易等他開始喝水了,徐楚寧才有空插個話問問:“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問出來,邵羽非臉色驟變,轉瞬之間又恢復正常,但徐楚寧還是敏銳地發現了。
他向來擅長看人臉色,邵羽非臉色的變化並沒有躲過他的覺察。
邵羽非的語氣非常尋常,差點就能騙過所有人。
他笑了笑,語氣尋常地說:“沒啥大事,就是切水果不小心被刀子捅了,小事兒,我自己全責。”
徐楚寧沒說話了,有些猶豫地看著他,目光浮點的擔憂和心疼,但很體貼地什麼也沒說。
邵羽非過了一會兒,自己回過味兒來,低著頭,拳頭抵在桌上,頹喪地說:“我當時跟你說的是槓鈴砸傷的,對吧?”
“……嗯。”徐楚寧輕聲說。
邵羽非臉色一點點沉下去,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才說:“確實是槓鈴,只不過我後來想想,覺得自己拿槓鈴砸手這個說法太蠢了,怪丟人的,就編了其它理由。”
徐楚寧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十分著急地沉默著,他感覺似乎是要安慰一下面前這個人,但總覺得說不出什麼話來。
邵羽非突然嘿嘿笑了一下,“想不想知道我編了多少套說辭?我告訴你,可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