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063(第2/11 頁)
在了大床上。
脫除外套時,少年又有過幾次遲慢的眨眼。
但他並沒有真正的醒來。
等到傅斯岸給人蓋好羽絨被,床上的小孩已經昏沉的睡了過去。
傅斯岸坐在床邊,在昏暖的床頭夜燈下,看著少年皙白的臉頰。
那上面的溼漉已經被細細拭過,但其在燈下的觸感,依然是一眼可見的溫涼柔軟。
被暖光氤氳出的柔和輪廓,又讓傅斯岸想到了幾個小時之前,男孩清麗的側臉。
那時,傅斯岸就坐在舒白秋的身側,一瞬未眨地緊盯著他。
卻仍然有一種好像下一秒,眼前人就會破碎消湮的錯覺。
今天傍晚,在三個人的餐桌邊,傅斯岸並沒有插嘴多言。
他只是沉默地,旁聽著這一場對談。
許是因著平日裡一次又一次的太多盯看,對傅斯岸而言,身旁少年的情緒並不難懂。
尤其今晚,舒白秋又多有波瀾。
可能太過疲倦,少年也沒能將自己的情緒藏住。
所以最開始,在舒白秋剛聽到葛虹講,出事的那一天並不是在他生病的路上。
那一瞬間,坐在旁邊的傅斯岸,就清晰地在少年的神色中看到了一剎的疑惑。
或許那時,舒白秋就在懷疑。
葛姨說的是不是真的。
還是,只是為了慰藉他。
傅斯岸知曉舒白秋的聰敏,更清楚少年
() 的心境。
哪怕被驚疑衝擊,舒白秋也不會盲目聽信。
而相應的。
哪怕在懷疑之下,舒白秋也同樣能聽出。
葛姨之後所言,都是真的。
是當真如此的事實。
葛虹沒有騙他,是舒白秋的記憶有了偏差。
而這樣清醒理智的少年,終於還是在聽到熟悉的媽媽的聲音時。
有了裂痕。
不同於葛虹的失聲痛泣,也不同於普通人的當場失控。
舒白秋的難過,更像是一盞生出裂痕的薄瓷。
如冰碎裂,釉片層疊。
整個過程都無聲悄然,也都保持著青瓷胎骨的絕美與完整。
直到薄瓷被人抱起。
直到在沉凜的夜色中,被傅斯岸抱進懷裡。
才真正地碎落開裂,露出了傷痕累累的斷紋。
夜燈之下,傅斯岸沉默地坐了許久。
他看著昏睡的少年,伸手過去,輕輕撫平了對方微蹙的眉心。
少年睡得並不算沉,但好歹氣息算是低勻。
他明顯已經睡著,床邊的傅斯岸卻依然沒有起身。
傅斯岸的一隻手掌,也被蓋在了絨被之中。
並不是傅斯岸故意探入,沒有將手拿出來。
而是他的指節,正被睡著的男孩虛虛搭握著。
即使是今晚,即使疲累到極點。
昏睡過去的少年,依舊心有惦念。
傅斯岸還被握著指尖。
他還被睡著的小孩下意識地關心著。
怎麼能不喜歡呢。
傅斯岸想。
暖光之下,傅斯岸俯身。
很輕地吻在了少年的唇畔。
就像傅斯岸回答葛虹問題時說的那樣。
他喜歡他的所有全部。
傅斯岸吻得極輕,並不想將男孩驚醒。
但他的唇峰剛剛貼觸過對方的微涼軟瓣,卻覺身下的少年倏然動了動。
舒白秋偏了偏頭,他沒有睜開眼睛,動作也只是睡著之後的本能反應。
不過他的偏頭,卻並不是躲開這個吻。
少年反而蹭上了傅斯岸的唇,貼得愈發暱近。
傅斯岸原本擔心會將對方吵醒,停過幾秒之後才發現,並沒有。
舒白秋的輕微動作,只是為和他碰得更近一分。
而且直到這個親吻之後,舒白秋一直虛虛搭握在傅斯岸指節上的手,才像是放心似的,終於鬆開了一點。
也是這時,傅斯岸才意識到。
這其實同樣是近日來養成的身體習慣。
因為最近幾天,夜晚睡前,傅斯岸在被摸過手之後,總會把小孩親暈。
舒白秋幾次還都被親得了掉眼淚。
他太敏銳。唇腔軟肉和舌尖都很容易被刺激過甚,軟濡到傅斯岸已經將自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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