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025(第5/7 頁)
毛一併染得溼漉漉的。
他的被子被蓋得很好
,這時卻感覺到有什麼伸了進來,握在他的手臂上,不算重地開始了緩慢的捏按。
……?
舒白秋略有意外,他本想睜眼,卻被很輕的一聲嘖舌制止了動作。
少年便只能閉著眼睛,感受那沉穩溫熱的力度捏握下去。
滾熱的體溫燒到骨縫裡,讓舒白秋的骨頭都開始痠痛。
這也是少年熟悉的發燒中感受。
舒白秋並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提起。
傅先生卻好像已經發現了。
還開始幫他揉按起了痠疼的骨節。
只是舒白秋仍有擔心。沒多久,他就忍不住開口。
“先生有事的話,還是先去忙吧……唔……!”
沒說完的話,變成了含混的軟音,被迫消止。
因為落在舒白秋右臂的大手,忽然向下,握住了他的腿側,在那清瘦柔軟的腿窩上略重地捏按了一下。
登時讓少年失了繼續說話的力氣。
這一下是掌根施力,力度微重。
但捏完後,卻當真也讓舒白秋大腿的痠痛緩解了一分。
舒白秋張了張唇,意識到了什麼,終於沒再開口。
溫暖的病房中也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少年本該在昏沉的藥效和低緩的按摩中睡過去。
但他卻沒能沉入夢鄉。
額角的斷續抽痛,反而讓舒白秋微微蹙起了眉心。
有什麼力度很輕地落在了舒白秋的眉間,似是要為他撫平痛楚。
接著,閉著眼的舒白秋便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磁聲。
床邊的傅斯岸開了口。
“上次遇到紀升之後,我派人查了一些他的資訊。”
男人的嗓音沉穩低冽,比起解釋,更像是在講什麼別樣的睡前故事。
“我查到的訊息裡講,紀升的父親紀明臺,三年前因為妻子重病,急需用錢。”
“紀明臺耗空了積蓄,卻仍然不夠,於是他就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他想要收養他過世好友的兒子,因為那位好友是知名的畫家,作品比他自己的值錢得多,如果他能得到幾幅,妻子的病說不定就有救了。”
床上的少年呼吸低輕,似是已經睡著。
但屋裡兩人都知道,他在聽。
“但紀明臺沒能在好友的兒子手中拿到遺作,他又急需用錢,於是便鋌而走險,仿造了好友的畫作,標了好友的筆名,以好友遺作的名義拿去售賣。”
在男人聲音的間隙,室內已然靜得針落可聞。
“只不過還沒賣兩幅,他的偽造就被發現了。”
“眼看事情即將敗露,紀明臺知道真相掩蓋不住,他已經名聲盡毀,也自覺對不起好友,更無顏面對好友的兒子。”
“在極度的愧疚痛苦之下,紀明臺選擇了自盡。”
“警方查明瞭實情,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
出於對紀明臺病重妻子的保護,這些事沒有流傳出來。”()
傅斯岸的嗓音沉緩,宛若水流深靜、波瀾平緩的淵谷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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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事,無論如何,都與紀明臺那位好友的兒子無關。”
疼痛需要平復。
心結需要解開。
沒有人該在那樣的痛楚之下生生捱受。
尤其還是那麼乖的小孩。
傅斯岸還道。
“紀升的母親離世,也是因為生病去世的,而不是在絕望中追隨丈夫自盡。”
“她得的是胰腺癌,被稱為癌症之王,發現時已經是晚期。”
“目前唯一臨床證實了對晚期胰腺癌有效的藥物,在今年的第三季度才剛剛上世,一針定價二百萬美金。”
“即使如此,這種注射液也是對患者自身的免疫t細胞進行改造,並非對所有病人都會奏效。”
傅斯岸的聲線並沒有多少情緒起伏,冷靜客觀至極,聽起來似乎有些冷硬。
卻又像是最好的睡前低哄。
他緩聲講。
“命運無常,不能憑空怪在哪個人的身上。”
傅斯岸向來不喜解釋。他也從未對誰這樣仔細、這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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