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088(第7/10 頁)
節,卻輕聲問。
“先生是不是因為我之前的經歷,所以想把我百分之百的保護住,不想有任何閃失?”
“……”
傅斯岸的胸口緩一起伏。
饒是他早知道小啾多麼聰明,卻也沒想到。
對方會這樣一針見血,一句話戳中自己的心結。
無法否認,即使現在,傅斯岸依然會對
那些事有著隱隱的耿耿於懷。
他知道小啾不會沉湎於過去,但偶然時分,傅斯岸還是會想。
……如果他能再早些就好了。
那三年對於舒白秋來說,哪怕是未曾親歷的旁人視角,都只覺得地獄一般太過漫長。
而且傅斯岸後來才發現,雖然小啾當時的確有心理問題,但他並沒有真正丟失或混亂了記憶。
相反。
少年的記憶力其實非常優越。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也會是一種旁人求之不得的天賦異稟。
可這同時也意味著,那三年的漫長經歷,也不會被小啾輕易忘記。
每當意識到這一點,傅斯岸都會非常躁鬱。
這種怫然的悶結,會隨著那些咎由自取的施暴者得到應有的十倍、百倍教訓,而稍有疏解。
卻無法完全消弭。
因為小啾受到的傷害是實際的。
即使被療傷治癒,依然難以被抹去。
所以傅斯岸耿耿於懷,所以在他意識到小啾可能會有未知的風險時,傅斯岸更會難以釋然。
他寧願悉心費力,大費周章地預算好所有可能性。
也不想讓小啾受到任何傷害。
傅斯岸甚至清楚,自己的心態在醫學層面已經可以被稱為“偏執”。
但即使身為醫生,他依然難改。
又或者說。
是不願改。
傅斯岸寧願以此,換戀人的多一分安全。
直到。
直到小啾生氣,哭著問他“你答應過”的時候。
傅斯岸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該認錯。
可是那頑固的心結,卻還隱沒在他的胸腔裡。
……然後被小啾一句話指明瞭出來。
傅斯岸的沉默也帶了幾分悶寂,他說了句“是”,就沒再開口多言。
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舒白秋拉了起來。
就像昨天晚上,耗盡了力氣的小啾依然要拉著他的手去碰自己小腹的時候。
眼下,舒白秋也拉著他,碰到了自己清瘦的腳踝。
“這裡,是先生回國後第一次和我見面,我受傷的地方。”
舒白秋輕聲說。
“那時候我的韌帶受傷,腳崴了,是先生把我送去了醫院。”
傅斯岸當然記得這件事。
那天他風塵僕僕,自千里之外遠道而來。
抱起男孩的時候,對方還止不住在發抖。
那是顧一峰弄出的傷,後來當著舒白秋的面,傅斯岸讓羅絨踩斷了顧一峰的兩側腳踝。
以牙還牙,雙倍償還。
而現在,傅斯岸的手被舒白秋拉到自己的裸白踝骨間,清晰而直接地碰到了那纖瘦的觸感。
“現在這裡已經康復了,對不對?”
少年輕聲問。
“……”傅斯岸垂眸,低聲,“嗯。”
他的手又被舒白秋拉過去,按覆在了少年單薄的胸前。
舒白秋把傅斯岸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還不夠,他又自己埋靠進了先生的懷裡,還伸手抱攬住了傅斯岸的後頸。
少年就這樣整個人貼倚在傅斯岸的懷中,仰頭,認真地輕聲問。
“那這裡呢?”
這次傅斯岸掌下的心臟,甚至是他懷裡的整個人。
情況又是如何?
傅斯岸頸側血管微跳,他低聲說。
“也康復了。很健康。”
舒白秋微微彎起眼廓,抬頭親了親先生的唇。
他好像很喜歡這樣暱近的小動作。
就像舒白秋也很喜歡,他說的什麼事,先生都會明白。
“我要謝謝我的醫生治好了我,”舒白秋道,“我還要和我的醫生說,我並不覺得那段過去是陰影,或是無法拔除的暗瘡。”
傅斯岸微頓。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他也如此清晰地聽著戀人的清軟嗓音。
“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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