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群策群力(第2/3 頁)
的漢人怎麼辦,那些還吊在桅杆上的兄弟怎麼辦,雅安姐這些為了保護族群而被凌辱的人怎麼辦?我不能讓敢於擔當的人既流血又流淚,我要惡人血債血償。”
乙雅安嬌軀一震,看向朱琳澤的目光變得複雜,她緊咬紅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殿下……不必如此,小女已被玷汙了身子,死不足惜,沒有必要為我等賤女子冒險,還是聽大家的勸吧。”
朱琳澤卻是把手放在了乙雅安的手背上,搖了搖頭:
“身子髒了,洗洗就行,可心臟了,就再也洗不乾淨了。
另外,我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幾個受辱的姐妹,我是要守住的是心中的一口氣,這口氣洩了,脊樑也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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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憑世子這番話,我冷秉拼了,刀山火海,死而無悔。”冷秉雙膝跪地,朝著朱琳澤深深一拜。
此刻米雨真眼神也變得堅定,抱拳說道:
“殿下,只要把流光還我,斬殺十人不成問題。”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樓梯方向,此時的祖天翰還猶如雕塑般,拉著樓梯口封板的把手,一動不動。
“天翰人稱‘開山炮‘,他的一雙鐵拳,也能戰十個。”米雨真補充道。
見這三人的表現,朱琳澤心中的疑惑又濃了幾分,從他們的行為來看,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可那兩個孩子的話又不可能是假的,到底怎麼回事?
“對了,”郎茂徳也被說得激動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我們未必只有這些人手。”
眾人一愣,齊齊把目光投向略顯激動的船匠。
郎茂徳從懷裡掏出一個墨斗,用手指沾著墨汁,在船板上畫道:
“遠渡重洋,船的穩定性很重要,而這船從中一分為二,我等處於船尾一側,那船頭一側是不是也有我們漢人呢?”
米雨真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道:
“這太牽強了吧,裝上同等重量的貨物不就行了?”
“不,不,不。”郎茂徳連聲搖頭,很肯定的說道:
“相同大小的貨物重量是不同的,比如說瓷器、棉布、茶葉、人都是如此,要把相同大小的地方裝滿還要重量一樣,最好的方式,是兩邊東西種類相同。”
張順慈也附和著說道:
“不錯,不僅是重量的問題,還要考慮空間,這跨海貿易的大船寸土寸金,不可能為了維持平衡而空著大片的船艙。”
一直沉默的乙雅安看向眾人,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諸位有沒有想過,這次上船的都是什麼人?”
幾個人一愣,張順慈回想了一下說道:
“本人帶了三百二十陶瓷匠上船,西班牙的採購官告訴我美洲發現了高嶺土,去那裡燒製陶瓷,他們提供免費的原料和產地,並且高出馬尼拉一倍的價格收購成品。”
乙雅安接著話題說道:
“受西班牙人的私下邀請,小女也召集了四百五十位姐妹,她們有擅於養蠶的,繅絲紡線的,有擅於織布染色的,還有手藝精湛的裁縫。”
朱琳澤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賢淑端莊的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怪不得孃舅看她的眼神總是閃躲,想來之前認識。
“我這裡人比較少,只有三十個名匠和兩個大匠,普通的船匠和學徒,西班牙人不收。”郎茂徳實話實說。
這麼一說,朱琳澤倒是來了興趣,看向冷秉兩人。
冷秉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兄弟三沒什麼手藝,是最後幾天應徵勞工進來的,透過了擔八百斤走三百步的考核。”
朱琳澤有些疑惑, 他好像沒有透過什麼考核,稀裡糊塗地就被孃舅帶上了船。
張順慈見外甥投向自己的目光,笑了笑,解釋道:
“團隊的頭領或者透過考核的甲等,可以攜帶家屬。”
“甲等?怪不得!”米雨真撓了撓頭,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頭,咂舌說道:
“袁天赦豈不是挑了一千五百斤走了三百步?比三弟還厲害。”
乙雅安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
“這不是重點,據我所知,西班牙人從大明採購最多的貨物有四種,瓷器、絲綢、棉布和茶葉。
這裡的人除了船匠和勞工外,能產出貨物的只有陶瓷匠和絲綢工,少了棉布紡織工和茶農。”
朱澤琳頓時明白了什麼,張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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