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初出茅廬(第1/2 頁)
那一年,鄧昌從南部學藝歸來。年紀正是時候,身上還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銳氣,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憧憬。如那初升的太陽,光芒萬丈,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這時候的他,心中懷揣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世界。
自從他成為一名捕快之後,他對其的熱情和責任就如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被撲滅。每次有任務分配下來,他總是第一個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地接受挑戰。無論是清晨還是深夜,只要接到命令,他都會立刻起身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起早貪黑,無一例外,在市集都還未張開之時就已在府衙等候。時有人言:“捕快衙門出奇子,昴星報日爭晟曦。”
而他更為矚目的一面是他對執法的貫徹。言必行,行必果,然後再有公正。雖說他仍是在幹些雞毛蒜皮,尋貓覓犬,逮偷抓賊的小事,但他心內明白,這是上司對其的考究,他更加賣力的幹著。
終於有一日,他的上司,滿人,勒遜博遜氏,把他叫到跟前,說道:“子興,汝亦辦公久矣,今交汝一大事,如若辦成,當記爾一功。”鄧昌回覆道:“願聞其詳。”勒遜博遜氏背手踱步道:“有一大盜,乃東陵人,善掘穴盜墓,幾犯多次,今歲年初,捕獲歸案,又於三日前逃監,據悉此人當在野豬林附近,汝便去罷。”鄧昌應道:“喏。”
野豬林,乃是城外三百里的一處野林,林內多鳥獸蟲魚,是獵人安生之地。野豬林西郊有一小鎮,乃是毛皮購換之場所。
正是清晨,早市開張。貨物禮品,琳琅滿目。早茶早點,熱氣騰騰。市場之熱鬧,人聲鼎沸。人流之大,如山巒起波伏,江漢下百川。
那東陵人,賊頭賊腦的左瞧瞧,右看看,望了望那一屜屜散著白霧的大白饅頭,又瞧見路邊撐起的茶攤下,南來北往的客人,一手拿著饅頭,一手舉著熱茶瓷器,呼嚕呼嚕下肚,吃的暢快。那也擺放著蘸料,無論是北地特產的酸醋,還是番邦新進的進口胡椒,一到早茶攤下,通通成了客人們嚥下肚的良方。若覺沒味,一口酸醋兌火紅胡椒,這一股又辣又酸之勁道,惹人猛嚼饅頭幾許,慌忙下肚,盪開腸道,轉瞬間,胃口大開。不禁感言:民以食為天,治病良方不若一道佳餚。
那東陵人瞧得心中歡喜,愈發飢餓。弓著身子,隱在暗處,待有客人索要包子,鋪子夥計開啟蒸籠,一隻手無聲息的伸了進去,胡亂抓起一個,放進嘴裡。一旁的夥計發覺了,欲要上前,東陵人咬了一大口,揚長而去。待到一處暗巷,才敢細細的品味。那包子裡的肉餡,放進嘴裡,使勁的嚼。任是嚼個七七四十九遍和九九八十一遍仍然不夠,他知曉吃了這一頓,下頓不知道要何時候才能吃上,繼續嚼,繼續品味,直到那一點肉餡在他的嘴裡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味道,苦澀的難以下嚥方才嚥下。
忽然背後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驚的東陵人肌肉一顫,繼而閉目轉頭,雙掌合十跪下,說道:“兄弟勿怪,只因腹中飢餓難耐,方才取了一隻,恕罪恕罪啊!”
“什麼一隻二隻?兄臺切莫驚慌,某是衙門中的公差,專為百姓做主的。”
東陵人睜眼一看,果是身著衙門公差裝束的捕快。東陵人轉了轉眼,說道:“差爺尊姓大名?聽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那人點點頭,說道:“我是石拓城人氏,因長期在外地南部,所以口音不同。吾姓鄧,單名一個昌字。”東陵人眼球轉了一轉,說道:“我叫王……蘇龍,是東……嗯……莞人氏。”鄧昌抱拳道:“原來是王兄,失敬。說來也巧,我那上司叫我來抓的犯人與兄臺同姓,叫王大龍,乃是一個盜墓賊。料想是一位草莽人物,比不得王兄這般相貌堂堂。”這位叫做王蘇龍的長得油頭粉面,雖說沒有什麼書卷意氣,但勝在相貌出眾。王蘇龍一副所以然的說道:“然也然也。王大龍聽名字就知道是個蠻橫跋扈之輩,不像我這般帥氣英俊,整個天下都找不出我這樣的人來。”鄧昌汗顏,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自吹自擂的人。“吾觀兄臺火急火燎奔至這暗巷,不知為何,特來相詢。”王蘇龍擺擺手道:“只是一些瑣碎小事。兄臺,我觀你與我有緣,不如今朝你做東,到那酒樓一醉方休。”鄧昌允諾,剛轉身走了幾步,後腰就傳來一股劇痛,疼的他眼淚滴出一滴,轉身看見王蘇龍拿著一把沾有鮮血的匕首,那匕首閃著寒光,自言自語道:“這匕首不是削鐵如泥嗎?近朝怎麼刺不進去啊!”鄧昌厲聲問道:“王兄你這是做甚,為何被背刺於我?”見王蘇龍支支吾吾的,額冒冷汗,顫顫巍巍的,他忽然間好像想起些什麼。正在這時,那王蘇龍忽然往他身後一指:“看,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