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錢留王(第1/2 頁)
偌大的宅院,這是一座土木結構的古式平頂建築。大經堂裡非常昏暗,更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裡面有許多大柱子,仔細數一數,竟然有一百六十根!再仔細看,每根柱子都裹著彩色毛毯,交綴以刺繡飄帶,上面還有各種剪貼的道教傳說以及錢留王事蹟。堂內是木板地,上面鋪地毯。大經堂的屋頂別具一格,各式各樣的倒鍾,玲瓏別緻的寶塔以及巧奪天工的金燕、金鹿等,把大經堂裝飾得富麗堂皇而又富於道教與王者氣氛。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那幢塗抹著濃濃古風似的黑色建築,尖利地突兀破雲。一磚一石,古老的洪鐘,虔誠的神樂,劃破天空的海東青,遨遊。就在永息湖畔,竟然盛放著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顆顆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綠的葉片之間,但沒有一種星,可以如此璀璨奪目,流光溢彩,妖豔得彷彿可以奪去人的呼吸。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那是錢留王現如今最小的妾室。裡面的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牆角邊放一張簡單的床鋪,一頭是棋盤格花紋的帳幔,另一頭卻只有粉刷的牆壁。地下鋪著泥磚,真是一塵不染,但是很潮溼,好像上回沖洗以後,再也不肯幹了。地下室的視窗對著街道,因為怕底下的賤民扔石頭,裝上一面紗窗,又掛滿了從籬笆上,溝渠邊和田野間採來的奇形怪狀的野草,……。那屋子裡到處掛著藥草,光線也受了障礙;藥草在風乾的時候,隨著散發出一種不大好聞的氣味。
“錢留王呀,錢留王,真不愧是錢留王。果然,他的宅子也是夠豪氣,夠氣派的。少時人稱少年將軍,青年販賣私鹽。因多次組織鄉勇擊退叛亂的敵軍稱為海中龍王,後先帝賜封為大將軍節度使。跟隨先帝征討四方,於是獲得封王稱號。又為此功勞賜為太子太傅。太子繼位後,用極其不喜錢留,為避免禍事。於是錢留王自求告老還鄉。雖說在狼牙城內是王與葉共天下,實際上錢留王的勢力才是這裡最大的,因為畢竟有一個王在這裡。一個城主,算個什麼。就算你有再多的軍備,有他一個王武力多的多嗎?
錢留王相貌不驚人,倒是有些嚇人。青面獠牙,額頭的骨頭幾乎凸出來,兩隻耳朵就是一雙招風耳。鼻子又大又厚,就跟一團牛糞一樣。相傳他出生時突然出現紅色的光,相貌奇醜無比,他的父親認為很不吉祥,便想把他丟棄,好在他的祖母憐愛,才得以保全性命,所以有了“婆留”這個乳名。錢留已過耳順之年。雖不是屬於修仙之流的武道證仙,但是他畢竟是從沙場之中屍山血海而來。打起架,殺起人來根本沒話說,甚至比那些修仙界的那些武道之人還要狠的多。他尤其對兵法之類非常清楚。他曾經坦言,那些宗門被滅,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腦子沒轉過來,根本不是他們修仙術法的問題。
錢忠的儒雅,錢孝的睿智,錢廉的草莽,錢齒的落花流水。四個人,各穿一身適合自己的身份的衣服。錢留王繃著一張紅色的瓦土皸裂臉皮。“你就是他的兄弟?”這聲音如同春天中的一聲驚雷,響徹大地。
“我和他只能說是朋友,還遠遠到達不了兄弟程度。更何況做兄弟的要兩肋插刀,我可不敢給我的兄弟插兩把刀,想想就挺殘忍的。”
錢孝目光一凜,錢忠卻碰了碰他。錢廉大大咧咧的說道:“什麼東西?你說的什麼東西?是不是找打?是不是找打?好,我拳頭可以一腳把他打死,你是不是找不到?好,看,上面,然後下面。”
陰雄被錢廉這番話懟的啞口無言,除了在心裡默默說一聲,口齒不清的天才,沒法說什麼。錢留王自然知道自己親生兒子的水平,親生兒子雖然這番話說的苦的不行,但懟人懟的厲害,而對方也啞口無言不是。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就喜歡你這樣。三太保聽命。”“奴才在。”錢廉拍了拍兩膝,跪了下來了。“此戰過後,賞賜百兩白銀。並進階為大太保。”也不顧錢忠那逐漸變化的臉。直接說道:“有何異議。”錢忠第一個掛滿了笑容,說道:“自然沒有任何意義。咱這些做奴才的照做就是。”錢孝看了看錢忠,也是彎腰做了一個揖,臉上的笑容卻掛在嘴邊。
“喂喂喂,怎麼你們這些狼牙城裡的富貴人家都是這副德行,就這麼不把我這個外地來人放在眼裡嗎?”陰雄一時間真的無語,說好的競爭之間公平公正的。這一上來就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