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 第二〇九章 雨夜(第2/3 頁)
“師兄,你似乎中了奇毒?”
玉璣點頭道:“似乎是傳聞中的毒修一門。”
風銘略一思忖,運轉“神農經”上的解毒法門,替玉璣化解身上的奇毒。
他無法判斷出是什麼毒,但這種毒一旦入體,會產生極深的腐蝕,縱使化解毒素,恢復腐蝕的創傷需要很長的時間。
玉璣不再被奇毒繼續腐蝕,便覺輕鬆許多,道:“風師弟,我想其他人也受了同樣的奇毒,你先替大家化解奇毒。”
風銘嗯了聲,給侯天萊化毒,再依次給蘇子柒等人一一化毒。
大家不受奇毒的腐蝕,但每個人昏昏欲睡,越來越睏乏。
方證道:“風師弟,這似乎是消失兩千七百年之久的‘三尸毒’。”
風銘忙問道:“如何解?”
方證道:“聽人說,星河落日宗獨家釀製的‘落日酒’,對‘三尸毒’有奇效。只可惜,星河落日宗被人所滅,財物被劫掠一空。”
風銘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一個大紅如盛血的圓壇,道:“曉鳳,給每人分一碗酒。”
方證、夏昊等人面面相覷,似是不明白什麼,又似是明白了什麼。
風銘來到張天鼎前,道:“張師兄有奇門秘法護住心脈,生命並無大礙。況且,張師兄所修並非元始門的玉清訣,整個人的道行是內在一世界、外在滿山草木,我所修的正宗的玉清訣,無法助他一臂之力。”
“哎呀,瞞不過你。”張天鼎嘿嘿一笑,眯眼道,“還說星河落日宗不是你滅的。只怕鑑仙城中的那幾個修真勢力,都遭了你的毒手。夠狠啊。我爹說,人不狠,根本不可能在這個修真世界立得住。”
齊萱心下稍稍寬慰,低頭不語。
風銘卻道:“齊師姐,竟然不受‘三尸毒’的影響。想來,亦是有秘法護身了。”
齊萱的身子微微一顫,仍然垂首,緊握張天鼎的右手。
風銘來到方證與夏昊近前。
“這三件法寶?竟然都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方證嘆息著說,“這世上,又是多事之秋,不知要歷幾番血雨腥風,方能平靜。”
風銘心頭一沉,隱隱覺得方證知曉攻擊者是什麼人、什麼來歷,但有意不說明,似是另有所憂。
風銘道:“必須要將他們找出來,一網打盡,一個不留。這些人能在羽山中神出鬼沒,一旦闖入中洲地界,後果不堪設想。”
夏昊似不以為意。
鎮龍殿在北方雪山中,凌霄宗在東方大漠,南邊本是巡天宗的地方,曾經的崑崙仙宗鎮守西方沼澤,元始門虎踞中洲,為天下主。崑崙仙宗被滅後,西荒便是無人主之地,群雄並起,世家林立,反而成了商賈最盛行的人族居住區域。
所以,任何修真勢力闖入中洲,承壓的只有元始門。
事實上,元始門早已退縮到固守元始山脈的境地,早已無力駕馭天鴻古城。
是以,任何修真勢力闖入中洲,似乎對元始門也沒有什麼影響了。
夜幕籠罩,蒼茫之中,一片烏雲厚重如山,似乎將天地都籠罩其中。雷霆電閃,凜冽之勢仿若一幅難以穿透的畫卷,猶如天地間的一場角逐,人類的微弱與自然的威力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風銘心中倉皇,如履薄冰。對手的底細不明,藏身之地難以探知,他唯有暗中尋覓破綻,一步步謹慎前行。
夏昊突然提出尋找援兵的想法。
此舉讓他心中猶如波濤翻滾,他知道現在是危急存亡之際,但他又不願離開,因為他肩負的是家師所託的使命,不能輕言放棄。
方證似乎被夏昊的提議所動,目光投向風銘,帶著一絲徵求的意味。
但風銘卻堅定地表示,他必須弄清楚妖人的目的,這是他的使命所在,不能有絲毫的耽擱。內心焦急憂慮,但他知道,眼前的挑戰不容退縮,一旦退出,再入場將是千難萬難。
風銘道:“夏師兄、方證師兄,請自便。我是定要弄清楚這些妖人的目的。這是家師給我的任務,我不敢耽擱與怠慢了。”
夏昊默然無語。
此次羽山之行,凌霄宗遭遇頗多狼狽,而元始門在風銘的率領下卻展現出強大的氣勢。
歲月更替,風雲變幻,人事易逝,這樣的境遇令人深思。
子時剛過,天降瓢潑大雨,鋪天蓋地的暴雨覆蓋了南荒廣袤的土地。
山洪暴發,沖刷著山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三派弟子擠在簡陋的營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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