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 第三七五章 繼盛訣(第2/2 頁)
的喉嚨,也給了他一絲微弱的生命力。
稍作歇息,他掙扎著站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提起水桶,再次從井中汲水。
他一口氣飲下了七桶水,卻不見腹脹,更無尿意,彷彿這七桶水全都消失在了他身體的深淵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蕭稷坐回井邊,喘息著,心中念念著“活著”。
當那熟悉的灼熱刺痛如潮水般湧來時,他緊咬牙關,忍受著每一寸肌膚的灼燒。
那疼痛如此劇烈,彷彿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來,他幾乎要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呼喊。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軟弱,不能屈服。
他必須堅強地面對這一切,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避過所有虎視耽耽的敵人耳目,才能有機會重獲自由。
這份疼痛,還是得繼續硬捱下去。
兩個時辰的漫長煎熬,他終於在疼痛的侵襲下逐漸適應了這份痛苦。
當他終於能夠稍微放鬆緊繃的神經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已深深嵌入井沿那堅硬的石頭之中,指尖已是血肉模糊。
他燒一鍋滾沸的開水,然後毫不猶豫地撒下三大把粗鹽,讓那刺痛的鹽水與傷口親密接觸。
每一次清洗,都像是在烈火中走過,疼痛如刀割,幾乎讓他痛暈過去。
但每一次,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彷彿是獄中那神秘的神影,給予他堅定的信念,讓他堅持下去,不讓自己倒下。
二十二歲的他,本應是青春洋溢,無憂無慮。
命運卻給了他如此沉重的打擊。
他並沒有屈服,而是選擇了“沉默是金”。
在水與食物的加持下,他硬是捱過了這兩天,直到身體逐漸恢復了活動的能力。
當他站在這個凌亂不堪的家中,看著滿目的狼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痛。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眼淚。
蕭稷,一個堅毅的身影,手捧磚瓦泥土,獨自修復著家園。
每一塊磚的堆砌,每一捧土的夯實,都如同他內心深處對自我傷口的修補,雖看似完好,卻深知那最深的痛楚,仍被一層薄薄的紗布所遮掩,等待著某日的揭露。
他的四合小院,在歲月的痕跡下,再次煥發出勃勃生機。
紅牆綠瓦,彷彿一切都在訴說著新生的喜悅。
蕭稷的內心也逐漸明朗。
他拋開了心中的陰霾,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對“正陽訣”、“聖心訣”和“繼盛訣”的領悟之中。
三道神影的拳掌腿神術,在他眼中變得愈發清晰,他默默參悟,追尋著那無盡的修真真諦。
生活,漸漸地又如意了起來。
這天,他起個大早,前往菜市場買菜。
“我的天吶,怎麼可能?那可是鄭國公爺,麒麟驃騎軍所在的天燚城,怎麼可能?”
“嗨!我表哥從北邊來,親眼目睹,千真萬確。”
“那後來呢?”
“徵虜軍陳兵百萬在天燚城邊界,揚言要擒殺國賊鄭萬三。
你當那鄭萬三是何許人?
現任鄭國公的三叔,前神捕司司正。
最後,鄭國公沒有出面,國公夫人如數奉上天燚城的珍寶財物,徵虜軍竟然只是後撤三十里。”
“鄭國公乃是當世雄傑,豈能受此奇恥大辱?”
“是啊,鄭國公是何許人?麾下的麒麟驃騎,又是何許軍團?那是帝國之北臂。”
“大姐,韭菜怎麼賣?”蕭稷聽的真切,走到菜檔前,低聲道,“二位大姐,徵虜軍要反?”
“你個病癆鬼,國家大事,有你打聽的份?”那肥女人扯著嗓門喊道,“一幣三斤!”
“不是一幣五斤?”蕭稷低聲嘀咕著,“什麼時候漲價的?”
他轉了一圈,所有的菜全部大漲價,只得買三個菜、半斤肉。
回家的路上,他在想,“為什麼徵虜軍與麒麟驃騎軍正面交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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