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居安思危(20)(第1/2 頁)
“嗯。”
這聲“嗯”明顯是帶著笑意的。
她轉頭,詫異道:“沈慮遠,你好高興呀。”
“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歲昭拉著他去用飯,用完飯後問:“你要沐浴嗎?”
“嗯。”不的話,怕她嫌棄。
將沈思危送去休息後,歲昭去尋言聽瀾和祝扶黎。敲了門,聽言聽瀾應了聲“進”後,她探了個腦袋進去,“孃親,爹爹。”
言聽瀾正在屋中作畫,他為祝扶黎畫像,祝扶黎則是倚靠在榻上看書。
“嗯。”言聽瀾應了她一聲,繼續做自己的事。
歲昭靠在祝扶黎身旁,作怪地喊她:“孃親~”
祝扶黎放下書,捏捏她臉,“怎麼,安頓好他了?”
“帶他用了飯,他過來可見疲憊,便讓他去休息了。”歲昭抱住她的手臂,將腦袋靠在她肩頭,“孃親,你和爹爹是接受他了是吧?”
“嗯。”祝扶黎握住她的手,道:“若他不經查,你便是哭著嚷著非他不嫁,我與你爹爹都不會同意的。”
“我才沒有那麼眼瞎呢,也不看我孃親爹爹是誰。”她輕哼了聲,“孃親把我教養得這般好,有爹爹這般的人珠玉在前,我又怎會不懂何為好歹?”
言聽瀾聞言睨了眼她,“你倒是全誇了個遍,連同自己也誇上了。”
“我說錯了嗎?”她眨眨眼。
言聽瀾低頭,繼續作他的畫。
在這兒“煩”了他們一會兒,歲昭起身,“我同沈思危用過午膳了,過會兒就不用了,爹爹您和孃親甜甜蜜蜜吧。”
門合上後,言聽瀾放下筆,“阿黎,過來。”
祝扶黎沒動,拿起書,“你過來。”
言聽瀾無奈去了她身旁,將她抱起坐到書桌前,“冬日裡便格外倦懶,看看我為你畫的像,較之上幅可有長進?”
祝扶黎低頭一看,點頭。
“阿黎何時為我畫一幅?”
“回京便為你畫。”
“阿黎真好。”他下巴擱在她肩上,同她一起看書。
歲昭出了門,回了房間心情愉快地找來看了一半的醫書繼續翻看,困了就脫了鞋襪爬上床午休。
起來時外面下了大雪,讓霜序幫梳好頭髮後她就自己披了披風,歡快地去找沈思危了。
霜序跟著她出門,往另一個方向拐,她要去吃她煨在火上的板栗。
到了沈思危的房門外,她輕輕敲了敲門,下一刻房門開啟,她上半身傾進去,笑盈盈喊他:“沈慮遠~”
沈思危側身讓她進來,又留了條門縫。
“沈思危,你怎麼不牽我呀?”不等他接話,她又繼續道:“噢,我知道了,你怕我爹爹。”
沈思危沒說話,但卻握上了她的手,又親了下她的臉。
就跟和她的話作對似的。
歲昭踮腳,他又俯下身子,方便她親在自己臉上,隨後一把將她撈進懷中。
她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沈慮遠,下大雪了,就不去村裡了,走的那日再把你帶到人前溜一圈吧。”
“還有,你與全凌這兩日便住在這兒,不要去別的地方了,這是本公主的命令。”
“好。”沈思危點頭,將她放到榻上。
歲昭揪過一個軟枕抱住,晃著腿看他,他卻拿了被子來蓋住她腿,妨礙了她的動作。
“沈慮遠,你家中有什麼人啊?”
沈思危有些疑惑,“只我一人。”
按理說,她若想知道,讓暗衛查查便能知道他的身世。
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她道:“你的事,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沈思危坐在她身側,“我出生籍州一農家,二十年前大旱,朝廷下發賑災銀,然被貪官貪墨,致數萬災民飢亡,我親人便是其中。”
“我被一對獵戶夫婦救起,僥倖不死,他們無子,供我吃穿,在我七歲時去世。”
“往後,我便靠著朝廷的義濟堂資助過活,學堂裡的先生見我聰慧便助我考學。”
“先生鰥寡,情深義重,靠亡妻起於微末,念亡妻不復再娶,便也將我認作兒子,兩年前過世。”
“我入明察司,多少與當年貪官有關。”
歲昭拍了拍他肩膀,“你這二十來年過得好坎坷,但所幸遇到了不少好人。”
二十年前,那時她爹爹還在深山老林裡呢,她孃親還未被召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