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格格不入(第1/1 頁)

這時，楊毅悠然自得地跨門而入，舉手投足間皆透露出一股隨意而然的氣息。他與外界的陰鬱格格不入，宛若一片孤傲的雲彩。

“汝來晚矣。”希爾見他入座，立刻開口，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不滿，彷彿不滿他的慢條斯理。

“我欲品一杯咖啡，何必匆忙？”楊毅不以為然，坐下後便點了一杯濃厚的咖啡，渾然不顧周遭的緊張，似乎這一切皆與他無關。

“君終日只知飲咖啡，真是不務正業。”希爾微微蹙眉，心中對他態度頗感無解。

“我無所事事？吾更為忙碌，豈在於你之想象。”楊毅挑眉一笑，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然忙碌未必皆為善舉。”

“君總好以言語推敲。”希爾無奈搖頭，“此番事件後果非同小可，吾輩須考量後續影響。”

“我明瞭，然我所關心者，乃是為何吾輩總是盯著單一之事，宛若旁事與我無關。”楊毅眼神一閃而過，流露出聰慧與不羈的神情。

“此乃命案，然人已逝去！”希爾聲調提升，神色愈加堅定，“何以不正視此等事實？”

“正視者應是，以爾所見，然吾輩可否因一戈刺手，忘卻全身之安康？”楊毅反問，眼中閃爍著不同尋常的視野，“地獄廚房本即混沌之地，豈可因一人之逝而泣淚涕下？”

“然彼皆為鮮活之人！”希爾的聲音中透出壓抑已久的情感，“吾輩豈可對此冷漠，似乎萬事與我無關。”

楊毅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你非知曉我心意。我絕非冷漠，但願爾明白，真相往往較表象更加深邃複雜。”他似在品味咖啡的苦澀，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希爾直視其面，猶豫是否繼續爭執。楊毅言詞之中，總能引起她的深思，而她明白，爭論未必能改變什麼，反而只會讓心中愈顯無力。

“那麼，爾之所見，吾輩應當如何行事？難道任由其事態持續？”希爾終於問道，聲調中透出無奈。

“吾輩應關注大環境，豈可拘泥於個別事件。”楊毅若有所思，目光幽暗，“死者如織，然地獄廚房之常態，豈可因一根細針而遏制全身之健康？”

“爾之言，是欲使我等漠視那些逝者？”希爾露出憤怒，顯然對楊毅之見難以認同。

“非漠視，乃是洞察。”楊毅停頓片刻，目光愈發深邃，“若吾輩侷限於某一事件，終只能困於無盡恐懼之中，無法前行。”

希爾深吸一口氣，心中紛亂：“爾欲表達何意？我實在難以理解爾之邏輯。”

“我之意，決非因一小事而否認整個環境，亦不可讓恐怖束縛吾等之心。應自長遠視角，審視這一切。”楊毅聲調漸趨溫和，然其中卻仍存難以動搖之堅定。

希爾的心中動搖，雖然對楊毅的觀念心存懷疑，但開始思索他的邏輯。多年來，她專注於眼前之危機，卻從無人敢於從更高的視角審視一切。

“我知地獄廚房之混亂，然我不得不為死者感到悲痛。每一生命皆有其存在之意義，此感受我難以驅散。”她緩聲道，聲音如同清流，柔和中透著堅定，“縱然環境再惡劣，吾輩亦應尋覓其中之溫暖。”

“然溫暖於此環境中確實稀缺。”楊毅嘆息，似被她之言所觸動，“然則，世俗所認為之溫暖，往往亦不過是濃縮之脆弱。”

“然則吾輩豈可因黑暗而放棄尋求光明？”希爾目中神采炯炯，堅定地回應道，“縱然在地獄廚房，亦應當努力改變現狀。”

“爾言欲改變整片陰暗乎？”楊毅嘴角微微上揚，似帶不屑之意，卻又透出一絲欣賞，“爾知其難乎？”

“我知，然我願為之。”希爾毫不猶豫，目光中迸發出堅毅之火焰。

“好吧，或許我應向爾請教。”楊毅略帶調侃地答道，語中卻隱隱透出幾分真誠。

“才不呢，我可不想成為爾之弟子。”希爾輕笑，氣氛頓變為輕鬆許多。

楊毅舉起手中之杯：“為我等之堅持而乾杯！”

“為我等之堅持。”希爾微微一笑，舉杯相碰，兩人輕輕飲下，一飲而盡，似乎在此瞬間，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