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誰(第1/2 頁)
藍星龍國,東北七線小城市,傍晚時分,天也快黑了。
滿頭花白的老人半躺在沙發上,大過年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電視上播送著下午新聞的聲音,顯得過於冷清了些。
聽著電視裡的午間新聞,老人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日,曼谷街頭恐怖襲擊。死亡四十人,傷者···我國遊客三十七人,已經確認死亡三十五人,兩人重傷正在搶救。經曼谷警方訊息,恐怖分子為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其他資訊還未披露,外交部部長緊急會晤暹羅大使,提出嚴正交涉巴拉巴拉。。”
同時電視上披露了一張照片,面罩男提槍走來的照片。
這條重大新聞並沒有將老人從神遊中拉回來,茶几上的照片,六個人,三個老人,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小女孩,仔細看來,那對夫妻中的男人與那面罩男的眼神有幾分相似。
噠噠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的聲音終於把老人從神遊中拉了回來。
“老爺子,今年過年沒法陪你,您別介意啊。”
電話那頭說著,聲音有些悶。
“嗨~忙麼,行啊,我沒事,啥時候回來啊?”
老爺子雖然說著沒事,但那失落的眼神還是瞞不住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我儘快吧,十五之前應該能回來。”
老爺子回頭看了看茶几上的照片,有些思念。
“嗯,回來好,回來咱倆給她們上個墳去啊。”
“好,我這邊還有事,回頭說。您在家別老往外跑,大冬天的,別摔倒了,我還不在身邊。”電話結束通話,那頭似乎在水邊。
男人把口罩隨手扔進了垃圾箱,拉了拉剛換上沒一個小時的衣服,讓他感覺又有溼漉漉的感覺,上了一輛開往芭提雅方向的大巴車。
於項前,年齡四十歲,還算年輕的臉,卻頂著一頭半白的頭髮,有著幾分陰霾和不合年齡的輕佻,知道他那頭白髮是真的白髮,不知道的以為他裝嫩染的白髮。
於項前一臉輕鬆的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手裡玩著手機,刷著小藍鳥(推特),不時發出男人都懂的輕笑。
十年前,他的老婆帶著孩子去商場的路上,可能是開的慢了些,一輛寶馬從左側超車,然後擋在他老婆的車前。
他老婆嚇了一跳,降低車速並逐漸靠右停車,前面的寶馬看後車停下,一腳油門沒了影。
他老婆在車裡怒罵了前車兩句,再度起步,卻沒想到那輛寶馬在前面路口等著,一晃神的功夫,那輛寶馬車就從側面有直插車的前方。
這次太突然了,他老婆這個女司機瞬間慌了神,向右猛打方向盤,可是她忘了右面的渣土車。
渣土車造成的交通事故場面殘忍,寶馬看到闖了這麼大的禍,一溜煙的消失在車流中。
等警察通知於項前,他只看到屍體模糊的老婆和孩子。
渣土車在白天進入市區,超速 ,超載等被罰款,吊銷駕照,司機這工作以後是不用做了。
那個開寶馬的跑的了和尚卻也跑不了廟,警察還是找到了張強,逮捕了,最後以危險駕駛提起公訴。
開寶馬的叫張強,危險駕駛最後只被判刑三年,賠償。
而於項前一夜之間頭髮白了一半,於項前已肇事逃逸再次提起訴訟,卻被張強的父親,那個據說是市委高官通了通關係,法院認為真正肇事的是渣土車,並不是張強給了個原判。
法律上一個危險駕駛,也就判個三年,還是出了人命的原因,畢竟按照法律,這個責任還有渣土車司機的一份。
渣土車是公司的,上的全險,渣土車司機沒有跑,打了120。所以只是罰了款,吊了駕照,剩下都是保險公司賠償。
三年的徒刑,張強只蹲了一年三個月就假釋出來,重獲自由。
於項前的丈母孃在車禍之後沒兩年也走了,傷心過度,自己的父親併發症去世了,一大家子就剩下了於項前和老丈人。
於項前當初把所有賠償款都給了丈母孃,獨自一人消失了七年,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只知道,渣土車司機五年前經人介紹去了非洲,再沒回來。
三年前於項前返回龍國,賣掉了藍鯨的房子,回了老家,找了份經常出國的工作,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照顧老丈人。
老丈人時不時勸他:
“你年輕再找個吧。”
他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