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流言(第1/2 頁)
潘沅讓人將沾了血的這塊床單剪了下來。看著像戰利品。
潘沅在心裡都推測出了完整的故事線,連早上房門開啟,蕭舒嫿羞澀逃離的場景都想象出來了。
這個藥不愧是紅香樓裡最厲害的存在。總來調教不聽話的姑娘家,一杯下去,再烈的性子,也得任由擺佈。要是為了助興,太監喝了都能生龍活虎。
潘沅活動了一下生鏽發疼的四肢,這得是經歷一場多麼激烈的戰鬥,才這麼消耗他的體力。
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這個藥後勁太大,還讓人斷片。
拿著東西去找樂王交差。
潘沅對樂王所作所為也不是完全信服,畢竟兄妹二人之前好的跟一個人一樣,現在做的事都惡毒十分。
但他也沒什麼意見,反正他也是受益者。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京中開始起了傳言,安平公主與潘家四公子春風一度,馬上就要成親了。
這股邪風傳的沸沸揚揚,必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甚至連蕭銘簡都在上課的時候問邴文,他的五姐姐是不是又要嫁人了。
這個又很靈性。邴文問他,覺得趙軼怎麼樣。
蕭銘簡搖頭,不認識,沒聽過。
邴文又問,那他覺得潘沅怎麼樣。
蕭銘簡又搖頭,也沒聽過。
蕭銘簡想著想著就要哭,這都什麼人啊,他姐姐為啥還要嫁給這種籍籍無名之人。
邴文安撫他,他不認識是因為他年紀小,朝堂人不熟。
蕭銘簡不同意這個說法,給邴文表演了一個他其實認識很多人,名字挨個從丞相報到了六部尚書。
邴文打斷他,那他覺得安平公主應該嫁給誰?
蕭銘簡想了一圈,說定陽侯就挺適合的。
邴文懵了,不懂為啥七皇子選了一圈,結果覺得他姐姐的死對頭最適合。
蕭銘簡解釋道,那是因為邴文老師已經成婚了,所以不適合。
意思是如果邴文沒有娶妻,那蕭銘簡就覺得邴文最適合。
邴文道,可定陽侯也娶妻了啊。
於是蕭銘簡哭的更大聲了。
他好像再也不知道朝中還有什麼人了。
今日上朝前,邴文將這些轉述給薛昭聽。本來是想給他當個笑話聽的,結果薛昭板著臉,不大高興。
“怎麼哭喪著臉,那位變成現在這樣,你不高興啊?”
“我高興什麼?”遊船之後,他與蕭舒嫿再沒見過面,就好像在心中惦記的只有他一個。
公主府閉門又不是封門,有什麼聽不到京中傳言的,憑她的脾氣,恨不得一早就把傳出謠言的人掛城門樓上示眾,現在卻任由流言發酵。
“那邊做的事可真夠絕的,潘沅是個什麼東西,誰不知道。”邴文用胳膊撞了一下他,小聲道,“不過你這嘴好的挺快。”
薛昭用眼神斜他,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邴文嘖了他一聲,“侯爺跟夫人真是,年輕氣盛啊,真激烈~”
薛昭的臉色瞬間不自然了起來,“說什麼胡話。”
他們之間倒是從來沒有講過這類的事,邴文好奇道,”難道不是?誒呀都是過來人,侯爺害羞什麼。”
嘴上的傷不過兩天就淡了下去,只能看見個淺淺的印子,薛昭嘴硬道,“我這是,吃東西,劃傷的。”
邴文撇了撇嘴,模仿薛昭嘴硬的語氣,“劃傷的。”鬼才信。什麼活螃蟹能夾到薛昭的嘴上,他還能不躲?都是成家的年紀了,還害羞這個。定陽侯府就娶了一個姚府嫡女,薛昭出了名的潔身自好,除了是他夫人還能有誰。
薛昭用手將邴文推開了一些距離,“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薛昭目不斜視,一直冷著臉,上朝的時候早就沒了心思。
等到下朝以後,邴文還想跟薛昭說些什麼,結果薛昭直接腳底抹油,追都追不上。不知道的還以為督察院上午的伙食裡有大肘子,先到先得。
今日在朝上,大理寺提到了關於審查巡防營副統領宋炙謀殺翰林院院事趙軼的案子,難以進展。本來這件事在下朝以後,遞摺子說就可以了,非要當著眾朝臣講,不就是想把壓力和責任推到皇上這邊來。
樂王這是怕皇上因為對蕭舒嫿有愧疚之心,憑藉這個緣由,不計較了這些,只為了緩解父女之間的感情。
現在這個局勢看,只要皇上那邊遞下來臺階,公主府不會不抓著機會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