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活該(第1/2 頁)
“若是兄長覺得對得起泉下的父兄,只管將我跟嫂嫂一起趕出門便是。”
鄭派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永安侯還能如何?
“不知道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永安侯瞪了魏伊人一眼,拉著鄭婉離開。
不管怎麼說,眼下的危機先過去了,剩下銀錢的事,明個解決也不晚。
若是實在不行,明個再和離也不晚。
鬧哄哄的屋子,突然安靜下來。
鄭派掀起長衫衣襬,跪下鄭重的給魏伊人叩了三個響頭,“嫂嫂,我回來晚了。”
“我知曉你心善,可是我與你兄長,強求不得。”魏伊人無奈的嘆息。
“三十大板。”鄭派陡然出聲,“阿姐御下不嚴,去衙門領三十大板,生死由命如何?”
焦嬤嬤畢竟是下人,已經摺了一個翠珠,就算是焦嬤嬤的家人尋來,追究鄭婉的罪責,這三十大板足以。
而且還是去衙門領的,屆時怕是會被外男看了身子去。鄭派已經十五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一進門看見倆人的穿著打扮,就猜到了這倆人的心思。
跟一起長大阿姐暗搓搓的生情誼,讓人噁心。
可是就算有情又能如何,鄭婉被外男看了去,便是個妾她都不配。
她給魏伊人添堵,那就讓她以後都翻不得身。
看魏伊人還不鬆口,鄭派只能繼續說道,“這門親事乃是兩家長輩定下的,如今長輩們都不在了,若長輩們瞧見兄嫂鬧到這般地步,又如何會心安?”
鄭派思量再三,只能拿已故的人說事。
魏伊人微微站直了身子,語氣裡帶著幾分淡漠,“你兄長怕是不會捨得。”
讓他心尖尖上的人,受這般的罪過。
鄭派抬頭定定的看著魏伊人,“能不能讓兄長點頭,便是我的本事了。”
少年人,縱是跪著,也似乎有意氣勃發的感覺。
天色太晚,話也只能說到這份上。
待鄭派離開,香附牽著地盧進來,說是這狗今日很不安,就算是被拉下去,也哼哼個不停。
“夫人,還好三少爺是個拎得清的。”香附讚歎了一聲,總算是出了心裡的那口惡氣。
這些日子,翠珠沒少得瑟,如今好了,命都沒有了,還囂張的什麼。至於鄭婉,昨個才收的珠子,那時候多得意,這時候就有多狼狽。那珠子送出去的時候,好些人都瞧見了,果真亮的很。
就算暫不能和離,卻也一樣能剝了她一層皮。
魏伊人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讓人盯著三弟,看他意圖何為?”
魏伊人設的局,於永安侯來說是死局,他不可能捨了鄭婉。而且,他們中間還有那般醜事,進了衙門,誰能保個萬一?
若是洩露風聲出去,京城之人如何看待永安侯?
可是若真能狠的下心,讓鄭婉受皮肉之苦,這局怕是會被鄭派給破了。
香附得了命令,趕緊下去安排人。
魏伊人的手放在了地盧的頭上,看著它什麼都不懂,只是滿眼都是自己,魏伊人忍不住笑了聲,“放心,我無礙的。”
夜深了,香附才匆匆回來,“夫人,說是三少爺是從侯爺書房出來的,拿了一疊信就離開了,直奔衙門。”
不只如此,還派了人去了陵地。
魏伊人本來已經穿了裡衣,聽了這話又穿著衣裳起身,“估摸他要處置下頭人,都買進我們手裡。”
魏伊人心裡清楚,狗難改吃屎,永安侯遲早得會再犯,她必須再做準備。
若是實在不行,無法和離,那就義絕。
今夜,侯府折騰一夜折騰,魏伊人的院子才是最安靜的。
安穩了一夜,魏伊人起身,香附邊給魏伊人梳頭髮,一邊稟報,“夫人也是奇了,那院子裡,並未傳出什麼言語。”
衙門那邊,就按照常規辦的。
翠珠昨個夜裡,在獄裡就撞牆自盡了。
“香附姐姐。”正聊著這事呢,一個婢女從外頭探頭進來。尋常的時候,婢女不能隨意進主屋,今個卻是滿臉的喜色,衝著魏伊人行禮,“衙門的人來了,聽說大姑奶奶正在外頭鬼哭狼嚎呢,香附姐姐可要去瞧瞧?”
鄭派說是要鄭婉捱打,還真說服了永安侯。
今個衙門人來,永安侯對鄭婉避而不見。衙門裡的人也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直接上手扯拽,鄭婉哭的淒厲。
她哭的越慘,魏伊人院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