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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陶路是先醒來的。看到屋子裡的一片狼藉，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腰（包子插一句：老在上面做活塞運動的人也會累的啊，咱們小陶可不是一夜七次郎啊，同志們），他忍不住一聲嘆息。&ldo;怎麼了？&rdo;佟然的半個腦袋從被窩裡露出來，黑眼睛眨啊眨的，精神的很。陶路又嘆息：&ldo;我想我大概是老了，精力果然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旺盛。&rdo;&ldo;那，等你四十歲了你就當零號吧。&rdo;&ldo;為什麼？&rdo;&ldo;順應歷史潮流唄。下面的不累。&rdo;佟然呵呵笑著把陶路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扯開，&ldo;一邊說累，一邊把鬼爪子往我腰上放，你想幹什麼哪？&rdo;&ldo;沒什麼……&rdo;陶路看著佟然健美的身體，意猶未盡，&ldo;你真是白吃不厭啊……&rdo;佟然翻翻白眼：&ldo;我又不是米飯！&rdo;&ldo;……&rdo;陶路無語，&ldo;我又沒說你是。&rdo;&ldo;早餐吃什麼？&rdo;&ldo;早餐？&rdo;陶路驚訝，然後去看手錶，&ldo;現在才九點？怪不得我頭暈腦脹的。原來還這麼早，繼續睡吧……&rdo;&ldo;不要睡了。&rdo;佟然一下子掀開被子，陶路打了好幾個冷戰，&ldo;起來吧，老是晚上活動，都成吸血鬼了。&rdo;&ldo;好好，我起來。&rdo;陶路呵欠連天的開始穿衣服。&ldo;你究竟吃什麼？&rdo;&ldo;隨便。&rdo;&ldo;吃隨便啊？&rdo;&ldo;……好吧，豆漿油條。&rdo;&ldo;好，你等我，我去買。&rdo;佟然隨便套了件衣服就跑下樓去買早餐，陶路都沒來得及叫住他。&ldo;真是的，衣服也不多穿兩件。&rdo;陶路嘆氣，轉身去刷牙，初冬的大雪停了，陶路從陽臺看下去，幾個孩子在停車場裡打雪仗，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大，他估計自己也是被他們吵醒的，再遠一點，擺了迎春花市，因為距離春節還有一段曰子，所以還沒有開張，但是裝飾已經很好看了。還從來沒有跟佟然出去逛過街吧……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陶路吐出漱口水，用冷水洗了把臉。平時都是晚上見面，白天也就他送外賣的時候可以聊兩句，連出去約會都沒有過，怪不得佟然那麼悲觀呢。陶路笑起來，開始打算一會兒出去的事情。&ldo;一會兒我們出去玩吧。&rdo;&ldo;嗄？！&rdo;吃油條吃到一半的佟然沒有想到他會有這個提議，&ldo;我以為你一會兒會直接回家呢。&rdo;&ldo;現在回家也沒事做，是不是？&rdo;&ldo;也對。&rdo;佟然點頭。&ldo;那出去玩吧。&rdo;陶路又提議了一次。&ldo;好！&rdo;佟然高興地說，&ldo;好！我們去看電影！&rdo;這次輪到陶路呆了：&ldo;看電影？&rdo;&ldo;對啊，去看電影！&rdo;陶路本來打算去買幾件衣服，還有給佟然買一堆襪子回來的。他嘆氣：&ldo;好吧，看電影就看電影吧，看完電影我們‐‐&rdo;&ldo;去吃飯！&rdo;佟然又說。&ldo;……吃完飯呢？&rdo;佟然呵呵地笑了：&ldo;我們回家做愛。&rdo;陶路一口豆漿噴了出來：&ldo;你想什麼啊你！&rdo;&ldo;做愛。&rdo;&ldo;我們吃完飯去逛商場！&rdo;陶路說。&ldo;為什麼？&rdo;&ldo;給你買幾件冬天的衣服，還有，襪子。&rdo;陶路看看他依然沒穿襪子的腳，&ldo;小心得凍瘡。而且你這麼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年紀大了會關節痛的。&rdo;佟然笑道：&ldo;所以說你是老人家吧？說的話都跟父母一樣的。&rdo;陶路決定不再跟他扯下去，時間不等人呢。前天晚上佟然之所以沒發現陶路來了，是因為樓下沒有停著他的車。陶路之所以前一天晚上沒有開車來是因為車子被人撞了，送到廠裡上漆。所以今天兩個人都只好搭巴士。&ldo;坐……嗯……38路，到前唐街，然後轉257a，去無上廣場，那邊七樓是電影院，聽說新開的，很不錯的。&rdo;佟然一面看站牌一面說。&ldo;嗯，你有零錢嗎？&rdo;&ldo;零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