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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低下頭，嘆氣：&ldo;你說得對。&rdo;陶路看看錶：&ldo;時間不早了，佟然還在等我。我先走了。&rdo;順子看著他。陶路嘆氣：&ldo;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待他，溫柔待他。你就別這麼看著我了。我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你知道嗎？&rdo;順子看了他半天才說：&ldo;那你還不滾？&rdo;陶路便穿外套便往外走：&ldo;我這就滾，這就滾。&rdo;出來外面，北風呼呼地吹著，陶路把膀子環在胸前。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壓抑的厲害。心裡像有什麼要蹦出來一樣，讓他大口呼吸了幾下凜冽的空氣才慢慢好轉。過去被遺忘的那些不堪的記憶，似乎突然被順子的一番話連根拔出。連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的那個名字，也在胸口跳動著。隨著心臟的節奏，怦怦直響。痛得他難受。把車速開到一百二，在夜色掩蓋下的街道上橫衝直闖，直到發現自己已經停在佟然的樓下，他才恍惚做了一場大夢一般的，開啟車門走下來。走到陳舊的樓房的最高層，敲了敲門。不到一分鐘，就有人的臉在門後露了出來，明亮的黑眼睛正帶著興奮的笑意看著他。陶路覺得冰冷的身體一暖。&ldo;佟然……&rdo;他抱住這個溫暖的來源。佟然愣了一下，沒想到陶路也有這麼熱情的一天，奇怪地問：&ldo;怎麼啦？你車被偷了？錢包被人搶了？還是被人強姦了？&rdo;陶路被他逗笑了：&ldo;放屁。怎麼淨是些不好的事情？&rdo;佟然的房間如果今天你來看，絕對認不出它是昨天那間幾乎垃圾堆到書架高的房子。整個煥然一新。打掃乾淨的地板，明亮潔淨的窗子，洗過的窗簾、沙發套、床套，擺放整齊的各種傢俱，疊的跟豆腐一樣的被子……陶路視察了一圈兒，然而說：&ldo;你收拾過頭了。搞得禁慾一樣。&rdo;佟然無語。&ldo;不過床還是很舒服的。&rdo;陶路躺上去。&ldo;你這房子哪兒來的？這裡房價不算便宜吧。&rdo;佟然躺到他身邊，說：&ldo;父母留給我的東西。他們離婚了，房子沒辦法分，賣也賣不了多少錢，所以乾脆把我跟這套房子都不要了。&rdo;&ldo;你父母離婚的時候你很難過吧。&rdo;陶路問。佟然伸手，看著手指：&ldo;難說。忘記了。似乎沒什麼感覺吧。反正他們都一直那樣。從來沒對我好過。我還巴不得呢。&rdo;陶路心裡有些東西流淌了出來，他轉身過去抱住佟然，拍拍他的臉。&ldo;睡吧。&rdo;佟然一下坐了起來，吃驚地看著他：&ldo;你今天不做啦？！&rdo;陶路沉默了半天，然後問他：&ldo;你以為我是色情狂麼？&rdo;8&ldo;我說路路，你工作幾年了啊？&rdo;陶路晚上在父母家裡亂按電視的時候，陶爸爸突然問。他抬頭看了拿著果盤過來的陶爸爸，繼續看電視：&ldo;六七年了。&rdo;&ldo;那認識很多人吧？&rdo;陶媽媽也笑嘻嘻地坐到他旁邊。陶路嘆氣，放下手裡的遙控器，扭頭問陶媽媽：&ldo;媽，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rdo;陶媽媽拍拍他的手，仰頭看看陶爸爸，然後依然笑咪咪地：&ldo;是這樣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跟你爸看你也沒有女朋友，就託你姑給你找了幾個相適的，你……&rdo;&ldo;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女朋友？&rdo;&ldo;你有嗎？&rdo;陶媽媽問。&ldo;……&rdo;陶路嘆氣，&ldo;我沒有。&rdo;&ldo;那就對了。你姑那邊找了幾個合適的姑娘，你這週末跟我過去見見。&rdo;&ldo;媽，我還沒想過結婚。&rdo;&ldo;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rdo;陶媽媽問。&ldo;過幾年吧。&rdo;陶路說。&ldo;過幾年是幾年？你今年都二十八了，過了年就二十九，過幾年你都三十老幾的，還有姑娘要嫁你嗎？&rdo;陶路低頭不再說話。他不是不打算結婚。他想瞞父母一輩子。他陶路好歹也是個孝子吧？但是叫他去相親找物件，還真的……不舒服。&ldo;你去不去？&rdo;陶媽媽問。&ldo;我如果不去怎麼辦？&rdo;&ldo;我就天天煩你，然後打電話到你們單位叫你們領導也多注意你。還有叫你認識的同事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