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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明白了。&rdo;陶路點點頭，&ldo;你算是老狐狸了，一會兒維護他一會兒呵護我，免得兩面不是人是不是？&rdo;順子哈哈一笑：&ldo;你功力可退步了，才看出來啊。&rdo;陶路喝大了點，躺在自己的套房裡那張大床上，一直盯著手機發呆，佟然的號碼顯現在螢幕上，他就在猶豫這個電話要不要打。這算不算示弱？明明不是自己的錯，而且都說分手了，自己還打電話過去？太沒面子了吧。但是轉念一想，佟然家庭的不幸讓他變得不信任人，這樣又覺得心軟。算了吧。陶路嘆氣。小孩子是需要教育的。起碼要他知道，他這麼說的時候，自己有多傷心。&ldo;喂？&rdo;&ldo;佟然，是我。&rdo;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ldo;我……&rdo;陶路突然覺得難以開口。&ldo;那天……&rdo;佟然頓了一下，&ldo;陶路……我那天太沖動了是不是？&rdo;&ldo;呃，佟然，我請你相信我，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來往了。真的，那天在餐廳我是在拒絕他，你誤會了。&rdo;&ldo;可是他一直找你。&rdo;佟然的聲音有些啞，陶路聽出來了。&ldo;佟然……&rdo;&ldo;什麼？&rdo;&ldo;你……哭了？&rdo;陶路試探的問。&ldo;我才沒有！&rdo;佟然吸了吸鼻子。&ldo;哦……&rdo;陶路拿著電話的手有些發怔。真的哭了啊……18&ldo;你少亂想！我才沒哭。&rdo;佟然說。&ldo;我沒亂想……&rdo;陶路因為知道佟然真的有哭過而心情大好，起碼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還是很高的嘛。&ldo;陶路……&rdo;佟然的聲音裡依然帶著濃重的鼻音。陶路嘆氣：&ldo;你是真的想跟我分手嗎？&rdo;&ldo;……不是……&rdo;&ldo;不是那天你還那麼說。&rdo;佟然突然噗嗤笑了。&ldo;你笑什麼？&rdo;&ldo;我聽你聲音，覺得你挺委屈的。&rdo;&ldo;哼。&rdo;陶路也忍不住微微笑了，&ldo;你知道就好。我那天被陳錫叫出去，我本身就是要跟他說清楚的，結果沒說清楚，你就進來了。後來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rdo;&ldo;呃……我太過分了……&rdo;佟然說，聲音很心虛，&ldo;我真的是氣話，陶路，我不是我想說的那個意思。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那麼說話，我以為、我以為你會安慰我的，結果你走了。&rdo;佟然的聲音抖了一下，&ldo;我真的以為……&rdo;&ldo;你以為我不會當真嗎？&rdo;陶路嘆氣，&ldo;佟然，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好嗎？我會當真的。真的真的當真。&rdo;&ldo;我知道了……&rdo;&ldo;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麼衝動了。&rdo;陶路翻了個身，拿起打火機，拿了一隻煙點上。&ldo;你在抽菸？&rdo;&ldo;唔？你聽見了？&rdo;&ldo;打火機的聲音。&rdo;&ldo;呵呵……&rdo;&ldo;我聖誕節送你個打火機吧。&rdo;&ldo;不用了。留著錢存起來吧，你工作不穩定，不像我……&rdo;陶路說。&ldo;那……總之我們聖誕節要一起過！&rdo;佟然說。&ldo;哈哈，好。一起過。&rdo;陶路抬眼看看曰歷，距離聖誕節還有半個月。給佟然買什麼禮物好呢？厚厚的毛衣？保暖的鞋子？還是一百雙襪子？&ldo;陶路？&rdo;&ldo;嗯？&rdo;&ldo;你還生氣嗎？&rdo;佟然小心翼翼的問。&ldo;生氣啊。&rdo;陶路揉揉太陽穴，&ldo;你傷了我的心意。&rdo;&ldo;……對不起。&rdo;佟然說。&ldo;為什麼不一開始說對不起呢？&rdo;陶路問他。&ldo;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打算硬撐下去，一直不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