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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痛了。順子問他，你是不是認真了。他認真了嗎？也許一開始是玩玩的心態吧。可是……陶路嘆氣：&ldo;算了。&rdo;把電話放入衣兜，走回辦公室。突然發現辦公室鬧哄哄的，流動著奇怪的氣氛。&ldo;怎麼了？&rdo;他坐下來之後問旁邊的人。&ldo;你不知道哇。&rdo;旁邊的同事神秘兮兮地說，&ldo;小霞現在在主任的辦公室裡啊。&rdo;嗯？陶路抬頭，透過透明的玻璃看進去，小霞的身影在百葉窗後面隱隱約約，她似乎激烈地爭論什麼，接著把一封信扔到桌上，走了出來。辦公室頓時恢復了平時的忙碌，剛剛所有盯著主任辦公室的人都開始低頭工作，然而低下去的眼睛卻還在偷偷瞄著小霞。小霞狠狠瞪了這個辦公室裡所有人一眼。陶路被那種仇恨的目光盯得渾身一抖。小霞走到辦公桌前，開始收拾她的東西。主任突然開啟門，語氣很不耐煩地：&ldo;陶路！你進來一下！&rdo;&ldo;我？&rdo;陶路站起來，&ldo;好。&rdo;在同事們詭異的眼光中走入辦公室，主任似乎依然慾火微消的樣子，看到他進來才深呼吸幾次：&ldo;小霞辭職了。&rdo;他敲敲桌子上的那封辭職信。陶路不知道該接什麼話。&ldo;虧我當時還花了那麼大力氣把她挖過來。&rdo;主任說。陶路依然很安靜。&ldo;算了！&rdo;主任吸氣，&ldo;我找你來不是說這個。這樣的……我們明年二月有一次公派留學進修。本來是讓小霞去，她辭職了。所以，這次的進修就派你去了。&rdo;&ldo;嗯？可是……這太突然了吧，小霞的名字已經報到總公司了，還有簽證……&rdo;&ldo;這些你都不要管！總之，你就安心去吧。我們辦公室只有你是最認真的。我看得出來。&rdo;主任說，&ldo;你不但工作上優秀，而且私下也從來不會說什麼流言蜚語。&rdo;陶路沉默了。主任這次大概被小霞事件刺激到了。下班的時候，陶路的手裡拿了本《加拿大留學必讀》。明年二月。進修八個月，如果優秀可以留在加拿大渥太華總部工作，再過幾年表現優異了就可以移民了。這其實不是進修吧，更加類似選秀。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也許早幾個月他會這麼想吧。可是……現在，他有了捨不得的東西。比如說‐‐佟然。陶路拿起電話，撥通佟然的號碼。&ldo;您所撥打的使用者現在無法接通，請稍候‐‐&rdo;陶路掛起電話，心裡一片煩躁。開了車，本來想回自己那裡，後來想到這麼大的事情，應該還是要跟父母談談的。於是把車停在路邊，打了個電話回家。&ldo;喂？爸，我有點兒事徵詢一下你的意見。&rdo;&ldo;路路啊，怎麼啦？&rdo;&ldo;這樣的，我們公司派我去加拿大進修，有可能以後就再加拿大總部工作，以後可以移民過去‐‐&rdo;&ldo;好啊！好事情啊！&rdo;&ldo;我跟主任說我考慮考慮……&rdo;&ldo;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明天就答應了！&rdo;&ldo;這……我知道了。&rdo;陶路掛了電話，嘆氣。發動車子，去了順子那裡。&ldo;喲！怎麼今天就來了？&rdo;順子吃驚地看他，&ldo;還這麼早，才七點，我們這兒可沒開張啊。&rdo;陶路陰著一張臉坐下。順子看他不對，連忙遞了根菸上來，給他點了，在旁邊等著開口。陶路又猛抽了兩口煙，直到順子忍不住地時候才說：&ldo;公司派我去加拿大進修。&rdo;&ldo;好事情啊！&rdo;順子連忙說。&ldo;以後可能不會來了。&rdo;&ldo;呃……這個更好了，以後就是加民了。那邊福利好。&rdo;順子看看陶路的臉色，依然陰沉沉的，咳嗽一聲，&ldo;好吧，你究竟哪兒吃錯藥了。&rdo;&ldo;我在想，佟然怎麼辦。&rdo;陶路彈著菸灰。&ldo;原來是這個問題。你跟他說了嗎？&rdo;&ldo;我跟他說了的話我到你這兒來幹嘛？&rdo;&ldo;那你什麼打算？&rdo;順子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