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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愛你。&rdo;&ldo;你愛我的,我感覺得到。我知道的。保住爸爸的身體,聽你無奈嘆息,然後說這孩子怎麼這麼讓人受不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愛我。你一直愛著我。&rdo;何簡用袖子擦擦眼淚,&ldo;我也愛你……可是,我以為,你承認了。我不該那麼天真,你突然的不裝糊塗的時候,我就該奇怪。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早就準備去廣州,想一勞永逸。是不是?&rdo;何簡哭得更加兇了,&ldo;我真不明白,你怕什麼?你逃避什麼?你懦弱什麼?愛了不就是愛了?你為什麼不承認!&rdo;他大聲喊。&ldo;我……&rdo;何夕的胸口劇烈的窒息了起來,&ldo;我並沒有……&rdo;&ldo;我愛你啊,爸爸!&rdo;何簡哭嚎著,一下子抱住他,&ldo;我很愛你很愛你,我被你揀回來就是為了愛你的。&rdo;&ldo;我……撿撿,撿撿,不哭,不哭啊。傻孩子你哭什麼?&rdo;何夕自己也哭了出來,&ldo;哭什麼?爸爸對不住你。爸爸沒有用,爸爸承擔不了倫理和道德的困擾。我沒有辦法愛你。撿撿。抱歉,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只能做你的父親,而不是戀人。抱歉,撿撿,我非常抱歉。&rdo;他緊緊地抱住何簡。用了一生最大的力氣,似乎這樣的接觸以後再也不會有了一樣。那麼得緊,那麼的難以分離。何夕下了飛機,行李在大廳裡被何澤接了過去。他有些魂不守舍地看著何澤。何澤笑了起來:&ldo;怎麼了?這麼是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又蒼白的跟鬼似的。和撿撿吵架了?&rdo;他看著白雲機場外繁華的都市,輕輕嘆氣:&ldo;我這麼做對不對?&rdo;&ldo;這我可不知道。&rdo;何夕苦笑了起來,慢慢靠在何澤的肩膀上:&ldo;借我靠一下。&rdo;&ldo;成!兄弟的肩膀,就是拿來靠的。&rdo;&ldo;嗯……&rdo;他在何澤的肩膀上,痛痛快快得哭了一場。25竟然走了……真的走了?何簡呆呆的看著空曠的屋子,心裡軟棉棉的,一點憤怒也感受不到,就是有些無助,還有無奈。他真的不知道何夕會走的這麼過斷,這麼堅決。不,不,他知道的。那天何夕已經說了星期一要走,他沒有阻止,星期一早上逃一樣的跑了的人就是他自己。是因為何夕的逃避而沒辦法鼓起勇氣的自己,所以,自己也在逃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他站在院子裡,看著面前的房子。沒有開燈,下午的太陽還沒落,這很正常,何夕總喜歡很遲才開燈,最後一點陽光似乎是特別美麗而絢爛的,所以何夕總會讓那些陽光毫無阻擋的在房間內穿梭。所以,忙碌而繁華的街道上看過去,那房子總是特別的明顯。以前的時候,上完晚修,疲倦的走回家,慢慢的,冷風吹得人很精神,遠遠的就會看到點了一盞燈的房子,點在客廳,就在冷風中,讓自己的體溫慢慢的升了起來,總覺得如果那盞燈能夠每天晚上都那麼一直亮著,一直一直等待著,無論如何都是安心的,是滿足的,是感動的,是不得不愛他,不得不依戀他,不得不擺脫世俗和道德去做……有人說愛情是一種情緒。自己也這麼覺得。他不是沒有喜歡過別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曾經對同性的、異性的許許多多的人,產生過那種將愛爾並沒有愛上的感覺。他對何夕,就好像是那樣一種情緒。快樂也是情緒,悲哀也是情緒。有人說,沒有永久的快樂只有永久的悲傷。然而那種情緒,卻比快樂更加美好,比悲哀更加久遠。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子裡的燈卻沒有人點亮,何簡的心也漸漸黯淡了。他拿出那串鑰匙,開了門,鑰匙在空中相互擊撞,發出&ldo;嘩啦嘩啦&rdo;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與喧鬧的街道對比下,顯得十分的孤獨。慢慢走進去,關上門,頓時,鑽入屋子裡的喧鬧都沉澱了下來。這個房子裡,現在沒有人會回答他,沒有人會做好了飯菜等著他,沒有人會在書房備課,然後聽到他回來的聲音,任由他撲上去而無奈的縱容他。一切都帶走了。心裡空落落的……他靠著牆角滑下,坐在了地板上,盡力的蜷縮住身體。寂靜就好像一劑刺骨的寒冰,讓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