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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總是和想象有很大的差距。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其實我猶豫了好久要不要去，但是想到梁昨天說的話，於是還是跟他出了門。從我走進大廳開始，整個公司都處於一片詭異的寂靜中但是這種寂靜又帶著暗含的吵雜，幾乎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我，他們在竊竊私語。似乎衣服都給他們脫光了一樣，由頭到腳跟都是毛骨悚然的感覺。我忍受著這樣的難堪，假裝鎮定地走進辦公室，才坐下來，鬆了一口氣，內線電話就響了。&ldo;喂？&rdo;&ldo;天樂。&rdo;&ldo;媽？&rdo;我完全沒有考慮到還有這個人物的存在，愣了一下，&ldo;什麼事情？&rdo;&ldo;你上樓來。&rdo;她的聲音有些陰森。&ldo;幹什麼？&rdo;&ldo;你來。&rdo;聲音輕柔的不成樣子，好像害怕我跑了一樣。我放下電話，心裡已經猜到她大概是知道昨天那件事情了，事實上我懷疑這個公司上上下下有誰不知道這件事情。&ldo;媽。&rdo;我敲了敲門。&ldo;進來。&rdo;我推門進去。她正套上眼鏡，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門口。我一進去就對上她的眼光，愣了一下，一瞬間開始心虛。&ldo;坐。&rdo;我坐下。&ldo;沒什麼要說的嗎？&rdo;媽媽問我。我看她一眼：&ldo;要我說什麼？&rdo;&ldo;……&rdo;媽媽猶豫了一下，問我，&ldo;你……昨天……&rdo;&ldo;我昨天怎麼了？&rdo;我問她。她被我一頂，愣了一下，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需要她使用母親的權威來管教孩子了，她還不太習慣。&ldo;你……&rdo;她吸口氣，&ldo;你知道劉秘書剛剛上班的時候跟我說什麼嗎？&rdo;&ldo;說什麼？&rdo;&ldo;說你拍的黃色照片被整個公司的人都看過了。你那些照片上，都是男人在、在……&rdo;&ldo;都是男人在上我。&rdo;我冷笑了，&ldo;那又怎麼樣？&rdo;媽媽吃了一驚，看著我的眼睛裡已經迅速燃起了火焰。我的心涼了涼。&ldo;你究竟是、究竟是在做什麼？！&rdo;她問我。&ldo;我是受虐狂。&rdo;我把昨晚想好了的話告訴她，&ldo;你應該聽說過吧？s調教，那照片就是我的主人在調教我的時候照下來的。&rdo;媽媽什麼表情我沒有去看。&ldo;當然，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這樣了。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在家裡就喜歡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幾個小時，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我在自虐。我把自己捆起來，捆在床上，幾個小時都動彈不了，渾身都勒的紅腫，但是剪刀和小刀都在很遙遠的地方，我一直在等待著你進來看我，又很害怕被你發現，這讓我更加刺激。&rdo;媽媽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抓住桌面，渾身都在顫抖，這讓我昨天的羞辱一下子得到了報復一般的宣洩，我在心裡惡毒的笑了。&ldo;這樣還不夠。&rdo;我繼續說， &ldo;我在房間裡的時候，用繩索把自己的脖子捆起來，拴在凳子上，蜷縮在地毯上睡覺，假裝我的主人就躺在我的床的位置看著我。而現在……&rdo;我這次真的笑了出來，&ldo;我不用假裝了，我的主人就躺在他的床上，我就躺在地板上，他把我當作玩具一樣‐‐&rdo;&ldo;啪！&rdo;媽媽站在我的面前，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那個耳光力道不大，但是……很痛。她甩我耳光的時候，我的眼鏡還架在鼻樑上，被她的手打飛了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它飛出去前，刮傷我的鼻樑，血在我的眼角聚集。媽媽的渾身顫抖著，看著我，雖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想一定是很絕望的。&ldo;忘記說了。&rdo;我還在用那種平常的口氣說話，&ldo;我不但是個受虐狂，而且是個同志。你知道什麼是同志嗎？就是同性戀。&rdo;&ldo;你說什麼？！&rdo;&ldo;你聽不懂？&rdo;我冷笑，&ldo;真可惜，媽媽，你要是聽的懂我就不用給你解釋了啊。我愛上的人，只能是男人，而且我還喜歡被人上。&rdo;她半天沒有開口。&ldo;你還不懂啊？要我把做愛的經過給你講講嗎？要不要？&rdo;我越說越來勁。但是媽媽依然沒有開口，她晃了兩晃，一下子倒了下去。我吃了一驚，趕快伸手抱住她：&ldo;媽？媽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