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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去無回？&rdo;&ldo;唉。&rdo;師叔沒有回答，只是長長一聲嘆息，久久在這陰暗的房間裡迴盪。&ldo;恭祝教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rdo;大廳之內一片喧譁，齊聲祝壽，聲音如同撕裂天空般震撼，我從雙手的縫隙間看出去，那位教主，便在高高的鹿臺之上。可笑千年來多少坐於那個位置的高高在上的人，都落得個不得好死。這個，也絕對不會例外。一陣銀鈴響聲，一群如同天仙一樣的歌姬飄然而上。白衣，赤腳，遮面，佩玲。腰肢微動，舞袖流轉，銀鈴便隨之搖響，之中似乎帶有茉莉花香，一時之間，眾人皆醉，似乎也成了仙一半。舞者，聚攏，停頓。中間有歌聲傳出。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盡還生。念柳外青驄別後，水邊紅袂分時，愴然暗驚。無端天與娉婷，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那聲音頗為動聽，唱到柔情兩字的時候，彷彿正的有著如同如同春風一般滿腔情緒……怎奈何，歡娛漸隨東流水，素絃聲斷，翠綃香減，那堪片片飛花弄晚，濛濛殘雨籠晴。正銷凝，黃鸝又啼數聲。我剛舉起的杯子，猛然頓住，抬眼去望，舞者散開，中間一人蓮步微移，走上前來，彎腰，跪拜，抬頭，雖只是三個平常動作，讓他做來卻有萬種風情。然而，那人竟是男子！&ldo;恭祝我主福壽永泰，獨步武林。&rdo;聲音也如同黃鸝出谷般，婉轉清脆。數百人的大廳，竟然寂靜得連天空飛鳥的叫聲都聽得到。足可以想象，那名男子的絕美姿態。半晌，教主爆發出一陣滿意的笑聲：&ldo;哈哈哈……左護法，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rdo;&ldo;是。&rdo;鹿臺下方有人出列，&ldo;禮物簡陋，籌備倉促，還望教主海涵。&rdo;&ldo;哈哈哈……好好！重重有賞。&rdo;教主點頭，&ldo;你叫什麼名字？&rdo;那男子嫣然一笑，答道：&ldo;妾，絕情。&rdo;教主點頭，&ldo;絕情，好名字。&rdo;&ldo;回教主的話，絕情本名姓霍，名驕陽。&rdo;左護法似乎十分驕傲。我手，鬆開，杯子，&ldo;碰&rdo;的一聲跌落在地面……霍驕陽……&ldo;霍？&rdo;教主也有些驚訝，&ldo;上任武林盟主的兒子？&rdo;&ldo;是。&rdo;左護法回答，&ldo;絕情，還不快上去？&rdo;絕情點點頭，站起來，緩緩走上鹿臺，手一拉衣帶，衣服如同雪花般飄落，露出得如同玉琢般精細的體膚。我可以清楚地聽到周圍傳來的粗重喘氣聲。&ldo;世間已經沒有霍驕陽，只有忠心教主的絕情。&rdo;絕情跪在教主腳下，低聲道。我猛地站起來，緊緊盯著鹿臺上的絕情。他不是霍驕陽，他不是。霍驕陽是我，站在這裡的人。他是……我緊緊地攢緊自己的胸口，心中輕輕喚了一聲，如歌……&ldo;抱住他哦。小心。&rdo;當年父親把還是嬰兒的他交付給我的時候，他的父母早已死去。&ldo;以後要當做親生弟弟一樣寵愛，明白嗎？驕陽。&rdo;我點點頭，那時候的我，也只有五歲，懷中的生命，似乎一碰就會碎，讓我小心翼翼得不能放手，&ldo;他叫什麼？他會長到和我一樣大嗎？&rdo;&ldo;他啊，叫水如歌……&rdo;依稀記得父親溫暖的手掌在我的腦袋上撫摸，於是，我緊緊抱住懷中那個安靜的小東西。水如歌，我記得了。&ldo;驕陽哥哥，驕陽哥哥……&rdo;幾年後，我的身後便有了一個小小的尾巴，只要在霍府，你總能夠聽到那個小尾巴嬌嫩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從早上到晚上，似乎他從來不知道厭倦。那年冬天，我隨著父親出遊歷煉，如歌追著我的小馬走了半里路。&ldo;爹！他還在跑哪！&rdo;我從哈出的霧氣後面看著遠處越來越小的身影，心裡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如歌。&ldo;哦。&rdo;爹照樣趕著他的馬兒，頭也不回。&ldo;就&lso;哦&rso;？&rdo;我瞪他。&ldo;那你叫我說什麼？&rdo;&ldo;他、他還小，會凍著的！&rdo;&ldo;呵……&rdo;爹爹笑了起來，&ldo;好象你多少歲一樣，你不也才十一？&rdo;&ldo;你！我不管，我要回去。&rdo;我再次回頭，已經看不見他了，心被狠狠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