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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春天應該就可以過去了。&rdo;凱文又想到一種可能：&ldo;阿焱，萬一，我是說萬一你申請沒透過，那不就我一個人在國外了?&rdo;謝元焱伸出手捏捏他的耳朵：&ldo;我要是不能去讀研，我一定去那邊工作，陪你。&rdo;&ldo;真的?&rdo;&ldo;當然是真的。&rdo;&ldo;那就說好了，咱們拉鉤。&rdo;&ldo;好，拉鉤。&rdo;這一年，凱文成功申請到加州理工的offer，會選擇加州，因為這是美國同志運動的先驅之地，人們會比較包容。而謝元焱也是學理工科的，他也準備申請加州理工的offer。對於凱文會申請國外的大學，謝元淼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他必定上港大無疑，因為他那麼黏元焱。兄弟倆在一起喝酒聊天，謝元淼對弟弟說：&ldo;我原以為凱文會黏著你不放的，沒想到他居然會去留學，我有些意外，他怎麼會答應去的?&rdo;謝元焱笑笑，拿起啤酒瓶撞了一下哥哥的酒瓶：&ldo;哥，如果我沒有朝你期望的方向發展，你會感到失望嗎?&rdo;謝元淼轉過頭看著謝元焱：&ldo;那要看背離我的期望有多遠了。&rdo;謝元焱轉過臉去，看著手裡的酒瓶：&ldo;也許很遠，也許不遠。但是我肯定不會犯原則性的錯誤。&rdo;謝元淼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弟弟，臉龐脫去少時的嬰兒肥，變得非常堅毅帥氣，他已經長成一個男人了。說實話，弟弟讓他費心最多，其實也操心最少，自從他病好之後，他一切都變得自動自覺了，除了生活上，很少有讓自己操心的，大概他們的家境讓他早熟懂事，他說不出該是欣慰還是心酸。幸而，他健健康康長大了。&ldo;你要是覺得是對的，那就去做。要是你願意，可以跟我說，哥永遠是你哥，會竭盡全力支援你。&rdo;謝元焱看著他哥：&ldo;謝謝哥。&rdo;直到謝元焱也拿到加州理工的offer，謝元淼終於理解了弟弟說的那句&ldo;沒有朝著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rdo;是什麼意思，他跟凱文，應該是早就商量好了。謝元淼和鄭世鈞去機場給謝元焱送行的時候，謝元焱有點不敢看兩個大哥的眼睛，只是低著頭。謝元淼說：&ldo;你是個成年人了，一旦做出決定，就要好好負責，不要學謝應宗和謝元森。&rdo;謝元焱用力地點頭。鄭世鈞拍拍他的肩說：&ldo;元焱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我信得過你。既然選擇走這一條路，大哥也只會祝福你們，好好照顧凱文。&rdo;謝元焱抬頭看一眼鄭世鈞，眼睛裡俱是詫異，然後笑了起來：&ldo;我會的，大哥。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do;謝元焱拖著行李消失在檢票口。謝元淼和鄭世鈞看著弟弟的背影：&ldo;這臭小子，悶頭不做聲，悄悄地幹下這麼大一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