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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盧家的股份捏在手裡,始終是個麻煩,得儘早扔了這個麻煩才好。但是麻煩還沒扔掉,它自己就找上門來了。盧家朋又來找他,這一次,他沒有帶律師過來,只是以私人的名義約見鄭世鈞。鄭世鈞皺起眉頭,盧家還有完沒完啊,還是趁早拋了他們的股份了事,便對前臺說:&ldo;我沒有時間,不接見盧先生。&rdo;盧家朋似乎料到了自己這次會吃癟,不過他並不氣餒,而是對前臺接待說:&ldo;跟你們鄭總說,他認不認識一個叫焦陽的人。&rdo;鄭世鈞一聽這名字,心裡咯噔一下,皺起眉頭,果然還是露出本來面目了吧,便說:&ldo;你讓他上來,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會客時間。&rdo;焦陽這個名字,是鄭世鈞記憶深處的一個名字,盧家朋不提,鄭世鈞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個人忘卻了。但是他一提起來,那個戴著眼鏡、白皙瘦弱的男孩便浮現在了鄭世鈞面前,那是他的初戀情人,一個內向羞澀的男孩。時隔多年,鄭世鈞再次想起焦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自己當初怎麼會喜歡一個像女生一樣的男生,這跟後來的謝元淼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型別。不過大概當初就是沒有找對人,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分手,有了他義無反顧出國,再有了邂逅謝元淼。焦陽此刻在做什麼?多年前就聽說他結婚生子了,盧家朋怎麼又把這段塵封的往事提出來。盧家朋既然能翻出多年以前的焦陽,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注意到了謝元淼?想到這裡,鄭世鈞的瞳仁倏地收縮起來,變得十分銳利,姓盧的要是敢動謝元淼一根毫毛,自己就讓他不知怎麼死的。鄭世鈞坐在沙發上,一邊泡茶,一邊靜待著盧家朋的到來,倒不是特意為了招待盧家朋泡的,只是泡茶,會讓他感到平靜一些,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整個對策。秘書敲門,將盧家朋帶了進來,鄭世鈞對秘書說:&ldo;你先下去吧。&rdo;盧家朋在鄭世鈞對面坐下來:&ldo;鄭總好雅興,還有心思喝功夫茶。&rdo;說著端起一杯已經泡好的茶,一飲而盡。鄭世鈞淡淡道:&ldo;我以為盧先生恐怕連拉屎的功夫都擠不出來了,沒想到還有閒情來我這裡喝茶。&rdo;盧家朋喝完一杯茶,又端起另一個茶杯喝了一杯。鄭世鈞皺起眉頭,從茶品看人品,以前怎麼沒發現盧家朋是這樣一個人,佳寧的心也瞎了,沒看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鄭世鈞說:&ldo;盧先生你有話直說吧。&rdo;盧家朋從茶杯上看了鄭世鈞一眼,平光鏡後的眼睛狡黠一笑:&ldo;那我就開啟窗戶說亮話吧。鄭總,我用我手頭的訊息換你手頭盧家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rdo;鄭世鈞笑了笑:&ldo;我想不出什麼訊息那麼值錢,盧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價值好幾億港幣吧。&rdo;這個價是沒縮水之前的市價,不過就算是已經縮水了,那也是有上億港幣的。&ldo;這訊息值多少錢,要看鄭總的名譽值多少了。焦陽這個人鄭總應該不陌生吧。&rdo;盧家朋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扔在桌上,從裡面滑出幾張照片。鄭世鈞拿起來翻了翻,都是焦陽從中學時代到現在的照片,其中還有自己和他的合影。鄭世鈞低頭仔細看了一下照片,照片上的焦陽已經變成了一個略發福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比當年也多了一些市儈氣:&ldo;謝謝盧先生,我這個朋友多年未見了,你不提,我倒忘了。&rdo;&ldo;鄭總真是貴人多忘事,焦先生卻沒有忘記過你呢。我跟他提起你的時候,他還非常激動。&rdo;盧家朋仔細地看著鄭世鈞的臉,打量著他的神色變化。鄭世鈞不動聲色地將照片放回紙袋裡,然後笑了一下:&ldo;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難為他還記得,也難為你煞費苦心翻了出來。&rdo;盧家朋說:&ldo;鄭總認為,我把這事跟媒體公示,告訴大家,鄭氏集團的少東是個同性戀,鄭氏的股票會不會下跌?鄭總你還能安穩地坐在這個位置嗎?鄭總你覺得這訊息能值多少錢?&rdo;鄭世鈞臉上沒有了表情,看著盧家朋:&ldo;你大概現在也就只剩下這些手段了,我真替佳寧不值!&rdo;佳寧出事之前,他一直覺得盧家朋是一個儒雅有風度的男人,否則佳寧怎麼會死心塌地愛上他,但是他沒想到,一個人居然會有這麼多面,或者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只不過他們之前看到的,不過都是表面而已。盧家朋的臉上閃過一些狼狽,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ldo;鄭總的手段也不怎麼高明,你既然這麼不在乎錢,為什麼又霸著我們盧家的股份不放。&rdo;鄭世鈞抱著胸說:&ldo;我又不偷不搶,是佳寧把股份轉讓給了她兒子,憑什麼要我們給你?&rdo;盧家朋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