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2/2 頁)

弟還在c黃上躺著呢，生命檢測儀上的心電波還在穩定地跳動著，抓住弟弟的手，依舊是溫熱的。天還沒有大亮，謝元淼看了一眼弟弟，然後走到後面的衛生間去上廁所，想起剛才的那個夢境，突然覺得後怕，這是什麼意思?莫名的恐懼將他攫住了，他趕緊洗了手跑到屋內，抓住弟弟的手，輕輕地叫：&ldo;焱焱，焱焱!醒來了，天亮了，快起c黃。咱們去海邊玩去，哥哥騎車帶你去。&rdo;謝元淼發現自己手心的手動了一下，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ldo;焱焱?焱焱!&rdo;謝元焱發出了一聲嚶聲，雖然只有不到短短一秒鐘的時間，但在謝元淼耳中，卻是這輩子最動聽的天籟，眼淚不由自主地衝上了眼眶：&ldo;焱焱，你醒了?&rdo;謝元焱又&ldo;嗯&rdo;了一聲，謝元淼欣喜若狂，湊到弟弟面前，發現他眼睛依舊閉著，便又叫了兩聲：&ldo;焱焱，焱焱!&rdo;謝元焱這次沒有回應了，謝元淼趕緊按響c黃頭的鈴聲找醫生。陶醫生不在，現在是早晨五點多，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是另一個姓李的女醫生在值班，她過來檢查了一下，說：&ldo;這是好現象，他的意識清醒一些了，應該快醒了。你再同他多說說話。&rdo;說完便走了。謝元淼抓住弟弟的手，欣喜若狂，總算是見到希望了：&ldo;焱焱，起c黃了，一會兒姐姐就來了，給你帶早飯，你想吃什麼?腸粉還是水晶餃子?我給你去買。要不吃糯米丸子，噴香。&rdo;謝元淼列舉出一堆好吃的引誘弟弟。謝元焱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謝元淼密切注視著弟弟的動靜，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ldo;焱焱，起來吧，我們去吃早飯，你想喝粥也可以，魚片粥、雞絲粥、蝦粥都有，你要吃哪個?你想搭配什麼菜，橄欖菜?蟹醬也不錯，你上次和姐姐一起做的蟹醬味道特別好，你還沒來得及嚐到吧?趕緊起來去吃吧。&rdo;謝元淼繼續誘惑他，突地想到，從媽媽去世後，弟弟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就連吃葷菜，都很少有機會敞開肚皮吃過，哪個孩子不貪吃呢。謝元淼發現謝元淼的嘴巴動了動，不一會兒，嘴角有亮晶晶的東西流出來。謝元淼喜極而泣：&ldo;焱焱，你醒來嘛，不醒來我就先走了，叫你偷懶，偷懶不起c黃的人沒得吃。&rdo;然後作勢鬆開弟弟的手，慢慢往外抽，&ldo;焱焱，我走了啊，帶姐姐去吃了。&rdo;謝元焱的手突然勾了一下謝元淼的手，嘴巴發出了一聲&ldo;唔&rdo;，似乎在表示抗議。謝元淼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湊到謝元焱面前：&ldo;焱焱你也想去是不是?那你醒來吧，跟哥哥姐姐一起去。&rdo;謝元焱的眼皮顫動起來，似乎努力想要睜開來，謝元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ldo;焱焱，起來吧，快點，就等你了。&rdo;謝元焱的眼睛用力一眨，然後終於慢慢睜開了。謝元淼的眼淚不由控制地往外滑落：&ldo;焱焱，焱焱，你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