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2/2 頁)

再說。&rdo;他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來，點燃了，緩緩抽著，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吃飯，眼裡一片溫柔。於冰扒了一口，尖叫起來：&ldo;阿伯，好好吃!這是什麼?&rdo;&ldo;蛋炒飯。&rdo;於路扒了一口，口腔裡被一股子香濃的味道填滿了，沒想到蛋炒飯也能這麼好吃。於冰說：&ldo;下次我還要。&rdo;孩子就是這樣，這次還沒吃完呢，就已經想著下次了。阿海問：&ldo;好吃嗎?&rdo;於路低著頭：&ldo;嗯。&rdo;阿海的溫柔叫人沉溺，但是他卻清晰地意識到這溫柔只是偷來的，他很快就要還回去了。想到這裡，他鼻子裡都酸酸的，以後沒吃飯的時候，還會有誰給他做蛋炒飯?於冰很快扒完飯，眼巴巴地瞅著於路的碗裡，於路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ldo;不能吃了，吃多了肚子會疼。&rdo;於冰舔嘴巴：&ldo;我還沒飽。&rdo;阿海將自己的煙掐滅，將於冰抱起來：&ldo;叔叔明天再給你做。&rdo;於冰非常大方地在阿海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油唇印：&ldo;謝謝叔叔。&rdo;阿海拿了自己的毛巾擦了一把臉，又細心地將於冰的嘴巴擦乾淨了。於路看著他的動作，忘記了吃飯。阿海放下毛巾：&ldo;吃飽了?&rdo;於路點了下頭：&ldo;嗯。&rdo;阿海將於冰放下來，端過於路吃剩的蛋炒飯，就著他的筷子，將剩下的飯都扒完了，於路吃驚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居然吃他的剩飯。阿海扒完飯，將盤子筷子放進水槽裡：&ldo;收拾東西回去吧。&rdo;阿海開車，於路抱著於冰坐在車後座上，於冰咿咿呀呀唱歌：&ldo;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阿伯，我們明天要跳舞!&rdo;於路低頭看他：&ldo;跳什麼舞?明天星期天，不上學。&rdo;阿海說：&ldo;要六一了吧。&rdo;&ldo;哦，兒童節啊。&rdo;於路終於反應過來，&ldo;阿冰也要跳舞嗎?&rdo;&ldo;嗯，我也跳。老師說要爸爸媽媽去看，我沒有爸爸媽媽。&rdo;於冰天真地仰頭看於路。於路摸摸他的腦袋：&ldo;你有阿伯和阿叔。&rdo;&ldo;還有阿海叔叔!&rdo;於冰補充。阿海在前面輕笑：&ldo;算你小子講良心。&rdo;回到家，於路躺在沙發上，也不幫於冰洗澡。阿海很主動地牽著小人兒去洗澡了，將他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送到c黃上。於冰還拉著他：&ldo;阿海叔叔，講個故事。&rdo;於冰原來沒有聽睡前故事的習慣，後來上了幼兒園，睡午覺之前，阿姨會給他們朗誦一個童話故事，於是就養成了聽睡前故事的習慣，只要他沒有先睡著，就一定會要求聽故事。阿海耐著性子給他講了一個《狼來了》的故事，於冰聽完，還覺得意猶未盡：&ldo;阿海叔叔，再講一個。&rdo;&ldo;明天再講，你阿伯身體不舒服，叔叔要去看他，你乖乖睡覺好不好?&rdo;阿海心裡惦記著於路，恨不能早點去看看那邊的情況，無奈這個小的又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