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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定堯臉色鐵青,不由分說,將她的腳抓在了手裡,放在了自己腿上:&ldo;你怎麼還這麼倔啊,我不說,你是不是要一直這麼走下去?&rdo;塗曉沒有做聲,她試圖將腳抽回去,但是沒能成功。馮定堯一手捏著她的腳踝,一手將藥膏擠在傷口上,清涼的藥膏塗在上頭,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即消除了,但是腳踝被指頭捏著的地方卻有了一種灼痛感,燙得靈魂都疼痛了。馮定堯用紗布將她的腳掌纏起來,然後說:&ldo;將襪子穿上。另一隻腳呢。&rdo;&ldo;我自己來吧。&rdo;塗曉說。馮定堯不做聲,像前一隻腳一樣處理了。小王終於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情愫湧動,儘管他們並沒有說什麼做什麼,但馮定堯對塗曉的關心,塗曉對馮定堯的不自然態度,這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了,他們關係肯定不一般吧。 內衣馮定堯給了塗曉一根摺疊的登山杖,又給小王找了一根樹枝做柺棍:&ldo;對不起,我的登山杖只有一根,你用樹枝將就一下吧。&rdo;小王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塗曉看了一下,將登山杖遞給了小王,拿過她手裡的樹枝:&ldo;我們換一下吧。&rdo;小王看看塗曉,又看看馮定堯,有點不敢換,塗曉不由分說就搶了她的棍子,將自己的遞到她手裡:&ldo;走吧,給我用了就我說了算。&rdo;登山杖是專門設計過的,握著自然要比棍子舒服多了。小王本來是不用來貴州的,被自己拉來了,當然要多照顧一下。馮定堯看看他倆,只是說:&ldo;快點走吧,老鄉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們加把油,趕在天黑前到達目的地。&rdo;說著將兩個人的抱全都拿在了手裡。塗曉說:&ldo;我自己來吧。&rdo;馮定堯瞪著她:&ldo;走你的好了。&rdo;塗曉看著他,不做聲,馮定堯瞪著她:&ldo;再倔強,我就揹你走。趕緊的。&rdo;塗曉有些臉紅髮燒,不過因為走多了路,臉蛋早已紅撲撲的,已經分不出臉紅的症狀了,她拉了一下小王,開始往前走。馮定堯揹著三個人的東西,走在最後頭。小王有些不好意思:&ldo;馮總,你背得動嗎?會不會很重?&rdo;&ldo;不會,我以前經常揹著幾十斤重的包,一天要趕好幾十公里的路,從早走到晚。&rdo;小王驚訝地說:&ldo;為什麼不坐車呢?&rdo;馮定堯說:&ldo;徒步旅行的意義,就在於挑戰自己的極限,走得動就走,實在走不動了再說。&rdo;塗曉聽著馮定堯的話,覺得他不是在挑戰極限,而是在折磨自己吧。她悄悄扭頭看了一眼馮定堯,他頭髮都汗溼了,但是氣息穩定,並不急促,面容沉靜,彷彿一切艱難險阻都不在話下。小王問:&ldo;那馮總去過哪些地方?&rdo;馮定堯說:&ldo;全國各地都走遍了,東南亞、南亞、中東還有非洲,都去過。&rdo;&ldo;哇,馮總你是苦行僧啊。&rdo;小王總結道。馮定堯抬頭看了一眼塗曉:&ldo;差不多了。&rdo;&ldo;你覺得最難走的是那一段路,有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rdo;小王問。馮定堯沉默了許久,大家都以為他在思考,結果他嘆了口氣說:&ldo;最難走的路,自然是心路。&rdo;塗曉:&ldo;……&rdo;小王笑起來:&ldo;馮總你突然高深了。像個哲人。&rdo;馮定堯認真地說:&ldo;是真的,世界上所有現實存在的路,不管是森林、荒漠、沼澤、懸崖,甚至是珠穆朗瑪峰,都是不難征服的,唯獨走到另一個人心裡,那才是最難的。&rdo;塗曉並不回頭,心說這時候跟自己來訴什麼苦,關自己屁事,全都是他自己作孽。小王沒有做聲。馮定堯也不再說話了,三人默默地埋著頭趕路。他們爬上一個山頂,發現太陽已經西陲,終於聽見老鄉在前面的山頂上朝這邊的山上遙遙喊話:&ldo;你們快點,再翻過一座山,就到了。&rdo;小王終於鬆了口氣:&ldo;終於到啦!&rdo;馮定堯冷靜地說:&ldo;對我們來說,是還有兩座半的山,加油吧。&rdo;兩個女孩只好又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一行八個人,隊伍稀稀拉拉的,走在最前頭的是兩個老鄉,其次是青基會的老馬和他的同伴,張亮始終綴在老馬後面,而馮定堯帶著兩個女生落在最後,是他讓張亮往前走的,否則他們就極有可能跟丟人。他們爬上最後一個山頭的時候,太陽也無情地落下了山去,遠遠地,他們看見了對面的山腰間有了嫋嫋的炊煙,終於看到人蹤了。老鄉們恐怕已經到了地方了,張亮也到了山腳下,路上就只有馮定堯和兩個女生,馮定堯舉著相機拍下了暮色中隱藏於深山裡的村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