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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曉有些僵硬,但是也不好不看,她湊過來看了一下,那張照片是她託著腮看貓狗打架時拍的,神態恬靜,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陽光落在她的下巴上,整張臉半明半晦,光影交織,眼睛因此格外明亮,似有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從中流淌出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動人美感。小王嘰嘰喳喳:&ldo;我覺得這照片都能送去參加攝影大賽了。馮總,你是專業的吧?&rdo;馮定堯笑了一下:&ldo;學了一點。等我回去了,將照片發給你們。&rdo;&ldo;好,謝謝馮總。&rdo;小王高興地說。塗曉淡淡地說:&ldo;謝了,回去吧。&rdo;早知道馮定堯的攝影水平不差,沒想到還真不錯。 出發下午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再出去,就在招待所裡待著。塗曉和小王同住一個標準間,小王興奮得睡不著,她躺在c黃上兀自回味著:&ldo;馮總真是個很好的人啊,那麼溫和有禮,又有才華。聽說他還沒結婚,不知道會找什麼樣的女朋友。&rdo;塗曉沒接話,拉上被子睡午覺。小王並不需要有人捧哏,一個人自話自說,興致也不減:&ldo;像馮總這樣的,肯定會找個門當戶對、漂亮賢淑的女朋友吧。唉,男神果然只能是用來欣賞的。&rdo;小王看了一眼塗曉,忍不住八卦心起:&ldo;塗總,你之前肯定和馮總認識吧?&rdo;塗曉扭頭看著她:&ldo;啊?&rdo;&ldo;我說你和馮總是不是認識?&rdo;塗曉打了個哈欠:&ldo;不是很熟,我跟以前的馮總比較熟。&rdo;&ldo;哦。&rdo;小王躺了回去,不再說什麼了。塗曉閉著眼睛躺在c黃上,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小王這種對異性的熱情了呢,好像一個馮定堯,就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耗盡了。她嘆了口氣,背轉身去,睡覺。第二天清晨四點半,塗曉幾個人就起來了,收拾好行囊,幾人上了一輛皮卡車,除了他們四個,還有青基會的兩個人。車前座裡坐不下那麼多人,老張和青基會的一個人就坐在車斗裡,車斗裡還有塗曉他們的行李,以及託運過來的學習用品。東西有點多,青基會的人說等不能開車的時候,就得僱人去背了,那些東西足有兩百斤重,他們自己分一點,到時候還得僱兩三個人。塗曉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考慮得不夠周全起來,青基會的人有義務幫自己帶路,但是沒有義務幫他們背東西。但是他們千里迢迢來一次,總不能空手而來,尤其是面對那些孩子的時候,不是給點錢就可以的,送一點實用的小禮物,他們一定會樂開花吧。四五點鐘天色才微微亮,車燈穿透夜幕,照出此刻的冷清和寂寞來,就算是習慣早起的農民,五點也是相當早了,塗曉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個點起過c黃了。小王自從上了車,就抱著她的包靠在座位上打盹去了。塗曉看著朦朧的景色,沒有路燈,沒有行人,只有偶爾的車輛呼嘯而過,真是個難得清靜的早晨。開車的青基會的工作人員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姓馬,是個彝族人,老馬很健談,雖然普通話並不那麼標準:&ldo;你們一年到頭也起不了幾次這麼早吧?&rdo;塗曉笑笑:&ldo;確實,好幾年都沒這麼早起過了。&rdo;馮定堯則說:&ldo;我這幾年倒是經常早起,大概也就是四五點鐘的樣子,天色微微一亮,就起來了。&rdo;老馬本來想炫耀一下的,聽見馮定堯這麼一說,顯得有些吃驚:&ldo;原來馮總也有早起的習慣?&rdo;馮定堯笑了笑:&ldo;我們經常在野外露營,天一亮,就有很多動物開始活動了,我們要去跟蹤那些野生動物,所以必定要趕在它們離開棲息地之前起來。&rdo;這是塗曉第二次聽他說起自己在非洲的經歷,不由得豎起耳朵,聽前排的馮定堯說話。小王也不打瞌睡了,睜開眼聽他們說話。老馬來了興趣:&ldo;馮總之前在哪裡啊?&rdo;&ldo;非洲草原。&rdo;馮定堯說。&ldo;呀!&rdo;老馬驚訝地叫了一聲,&ldo;馮總你去過非洲?經常看到那些大象獅子什麼的?&rdo;馮定堯點點頭:&ldo;能看到。&rdo;&ldo;你在那邊做什麼呢?公司派你去的嗎?&rdo;老馬問。&ldo;沒有,自己過去玩,就跑到那邊去了。&rdo;馮定堯淡淡地說。老馬笑了一聲:&ldo;你還真有雅興。&rdo;塗曉知道,馮定堯絕對不僅僅是在那邊玩,在非洲的那些日子,也基本上是相當於工作吧。小王說:&ldo;馮總,你在那邊,每天就跟動物打交道嗎?做些什麼呢?&rdo;馮定堯說:&ldo;主要是保護一些瀕危動物,防止偷獵者偷獵。&rdo;小王睜大了雙眼,興致勃勃:&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