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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信誠慌忙說:&ldo;好,我馬上過來。&rdo;馮定堯將梁信誠的號碼存到自己手機裡,站在窗外,偷偷地往病房裡看,塗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被子蓋在她身上,幾乎都看不出什麼輪廓,好像沒人躺在那兒一樣,他想起自己剛才抱她的時候,真是如煙一樣輕,她比以前更瘦了,這些年,聽說她始終都是一個人,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馮定堯將頭抵在牆上,像離水的魚一樣張大嘴無聲地呼吸著,他覺得胸腔乾澀得快要死了。梁信誠過來的時候,看見馮定堯跟一個木樁一樣站在病房門外,他想起這人就是表姐潑紅酒的那人,他看了看病房號:&ldo;是不是你給我打電話?&rdo;馮定堯扭頭來看著梁信誠,他長得跟塗曉有一點點像,眼睛都是杏眼,估計是家族遺傳,他說:&ldo;你是塗曉的弟弟是不是?&rdo;&ldo;對,她是我表姐。&rdo;梁信誠想起表姐剛才和這個人的糾紛,忍不住伸手揪住他的前襟:&ldo;是不是你害我姐出的車禍?她傷得重不重?&rdo;馮定堯並沒有否認:&ldo;對不起,這只是個意外。她有點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我會對你姐姐的病負全責的,醫藥費我來出。我覺得你姐應該不想看到我,所以我暫時不進去了。這是你姐的東西,你拿去給她。有什麼情況你跟我聯絡,這個是我電話。&rdo;梁信誠看了一下寫滿英文字母的名片,只有三個中文字‐‐馮定堯,他抬頭看一眼他:&ldo;你是馮定禹的什麼人?&rdo;&ldo;我是定禹的堂哥。你放心吧,我跟你姐認識,不會跑的。出現這個意外,我感到非常抱歉,你進去照顧你姐吧,我會再聯絡你的。拜託了,謝謝!&rdo;馮定堯說完這些,隔著玻璃看了一眼病房內,注目良久,這才轉身離開。梁信誠一頭霧水地看著馮定堯,這人跟自己表姐到底有什麼過節,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推門進去,看著病c黃上的塗曉,眉骨處貼著一塊紗布:&ldo;曉姐,你感覺怎麼樣?&rdo;塗曉扶著昏沉的腦袋看著表弟:&ldo;小誠,你怎麼來了?他呢,走了嗎?&rdo;梁信誠說:&ldo;你說那個姓馮的?&rdo;塗曉盯著表弟:&ldo;你見過他了是不是?他呢?&rdo;&ldo;他說你可能不想見到他,他先走了,給我留了一張名片。&rdo;梁信誠將名片遞給塗曉。塗曉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內容:地理雜誌特約攝影師‐‐andy feng,馮定堯。她拿著名片看了許久,一句話也沒說,然後還給了表弟。梁信誠說:&ldo;他說有事可以聯絡他,他會負擔所有的醫藥費的。&rdo;塗曉說:&ldo;我想出院,你去幫我辦手續。&rdo;梁信誠嚇了一跳:&ldo;姐,你別亂來,你腦震盪了,需要住院休息。&rdo;塗曉說:&ldo;我還有事,社裡的事情必須去忙,否則雜誌就要開天窗了。我就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還要去社裡。&rdo;&ldo;你的同事呢?&rdo;梁信誠問。塗曉說:&ldo;那個欄目一直都是我負責的,我不去,他們也拍不了板。還有一份稿子沒到位,那個撰稿人一直都是跟我聯絡的,我同事不知道。&rdo;梁信誠不高興地說:&ldo;讓他們另外想辦法,你都傷成這樣了,腦震盪,不好好休息,會死人的。&rdo;塗曉說:&ldo;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看著嚴重而已。&rdo;&ldo;不管怎麼樣,你就在醫院待著,大不了丟工作而已,讓你們雜誌社自己去想辦法。&rdo;梁信誠不明白表姐為什麼這麼拼命。塗曉瞪著表弟:&ldo;你開玩笑吧,我丟了工作,房子貸款怎麼辦?&rdo;&ldo;我給你出。&rdo;&ldo;說瞎話。我很喜歡這份工作的,你別鬧了,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rdo;見梁信誠不動,便作勢自己下c黃。梁信誠伸手壓住他:&ldo;姐,你別鬧好不好。先給你們領導和同事打電話,讓他們來處理,實在不行,再出院,好不?&rdo;塗曉看著表弟關切的眼神,態度軟化了下來:&ldo;好吧,我先試試。&rdo; 走出梁信誠接到馮定堯的電話,第一句話就說:&ldo;我姐要出院。&rdo;&ldo;為什麼?醫生說至少要住一個禮拜的院。&rdo;馮定堯說。梁信誠嘆了口氣:&ldo;我知道,但是我姐那邊工作很忙,說她不回去,雜誌要開天窗什麼的。&rdo;馮定堯說:&ldo;你讓她安心住院就好,千萬別讓她出院。&rdo;&ldo;哦。&rdo;當天下午,塗曉接到主編的電話,說她的工作已經安排妥當,欠缺的稿件也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