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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青只好將紅包收起來:&ldo;那就謝謝霞姐了。&rdo;劉朝霞拍拍她的手:&ldo;姐要謝你才對。今天不能開車送你了,我給你攔輛車吧。&rdo;&ldo;不用,我自己去坐車就好了。&rdo;覃青說。劉朝霞將她送到門口,在馬路邊給她叫車,笑著說:&ldo;我親自送走你才放心,這大晚上的,你這麼水靈靈的大姑娘,萬一丟了我可賠不起。&rdo;覃青不由得笑了一下,坐上劉朝霞給她攔的車,跟司機說了一聲:&ldo;麻煩去觀前街松鶴樓,謝謝!&rdo;劉朝霞送走覃青,回頭去收拾工作臺,看見了被覃青扔在一旁的名片,撿起來看一下,不由得笑了。覃青坐在車裡,看著手裡的紅包,明白劉朝霞給她紅包的含義,工錢是一層意思,最主要的恐怕還是怕自己搶她的主顧,接了她才能放心。她想起那個姓陶的鹹豬手,就算是他找上自己門來,也不會幫他做衣服。華燈初上,觀前街的松鶴樓燈火輝煌,覃青下了車,被夜風一吹,略覺得有些冷,幸虧下車前還套了個針織開衫在外面。她抱著胳膊進了門,按照婆婆告訴她的座位號找去,發現那張桌子已經有人在了,並不是婆婆,是個戴眼鏡的男人,她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開了,去搜尋婆婆的身影,結果對方站了起來:&ldo;是覃青嗎?&rdo;覃青扭頭看著他,過了十秒,她才終於認出了對方,有些難以置信地問:&ldo;從嘉?&rdo;這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朱從嘉,一個與她結婚三天便消失了六年之久的男人。朱從嘉從鏡片後緊緊盯住覃青,掩飾不住驚豔的神色,他的記憶裡,覃青只是個五官秀麗的女孩,有些怯弱和自卑,幾乎都不敢正眼瞧自己一眼,沒想到過了這些年,她居然出落得如此美麗動人,真是女大十八變,可惜依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離婚(上)沒有擁抱,沒有眼淚,沒有激動,甚至都沒有喜悅,夫妻久別重逢,覃青有的只是意外:&ldo;你今天回來的嗎?媽呢,她沒來?&rdo;&ldo;嗯,剛到家不久。我媽沒來,就我和你。&rdo;朱從嘉準備起身過來給覃青搬椅子,覃青自己已經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接下來是一片尷尬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兩人又同時出聲,覃青笑了笑:&ldo;你先說。&rdo;朱從嘉說:&ldo;還是你先說吧。dyfrst。&rdo;覃青說:&ldo;要不先點菜吧?&rdo;&ldo;好。&rdo;朱從嘉伸手招來服務員,接過選單遞給覃青,&ldo;你吃什麼?&rdo;覃青說:&ldo;我要銀魚蓴菜湯就可以。&rdo;朱從嘉點頭,將視線落在選單上:&ldo;松鼠鱖魚,清溜蝦仁、蟹黃豆腐,就這幾樣,謝謝!離家這麼多年,最想吃的還是正宗的家鄉菜。&rdo;後面這句話是對覃青說的。覃青笑了笑:&ldo;那就多吃點。&rdo;對於這個丈夫,覃青對他的瞭解實在有限,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性格如何,她幾乎一無所知。這些年來,她仔細回想過他們的婚姻,像一場兒戲那麼簡單,真的,真如一場兒戲。當年她的師父,也就是現在的婆婆‐‐朱從嘉的媽說希望自己能做她兒媳婦,覃青以為師父只是開玩笑,她只勉強算讀了初中,而朱從嘉卻是留學美國的博士,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然而從美國回來探親的朱從嘉卻對她展開了追求,覃青從小愛學習,對讀書人格外崇拜和尊敬,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就領了結婚證,結婚三天之後,朱從嘉就因探親假到期飛去了美國。他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覃青瞥一眼對方,只覺得對面就是一個陌生人,半分親近感都生不出來。朱從嘉端起茶壺,給覃青倒了一杯茶:&ldo;喝茶。&rdo;覃青點頭,端起來送到唇邊意思了一下,又放下了:&ldo;你這次回來多久?&rdo;朱從嘉看著覃青:&ldo;還不太確定,看事情辦得如何。你現在好嗎?&rdo;覃青點了一下頭:&ldo;還可以。&rdo;&ldo;我聽我媽說了,你將她的店子打理得非常紅火,謝謝你。&rdo;朱從嘉說。覃青聽見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開這個店子,是在幫他開一樣,她模糊地&ldo;嗯&rdo;了一聲:&ldo;我也不會幹別的,只會做衣服。&rdo;朱從嘉的手指在茶杯上點了一下:&ldo;也挺好,起碼有一技之長。&rdo;沉默了片刻,又說,&ldo;謝謝你這些年一直照顧我媽。&rdo;覃青笑笑:&ldo;這不是應該的嗎?再說媽身體還不錯,也談不上多少照顧。&rdo;&ldo;我看到了,我媽的左手已經好多了,她都跟我說了,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