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第2/2 頁)

旭躍缺席，他們全家沒有團聚。於有清結婚的時候，趙明月也被請去喝喜酒了，毛劍蘭穿著趙明月送的衣服，人顯得精神又漂亮，女人果然是做新娘子那天最美，桂丹是，毛劍蘭是，自己應該也是。於有清的婚宴果然不比趙明朗的豐盛，客人請得也不多，但這也是他們能夠盡到的最大努力了。毛劍蘭家裡要一千塊錢彩禮，於有清父母知道後都嚇了一跳，這簡直像是在買媳婦了。所以於家人對毛劍蘭的態度也不那麼自然，趙明月看在眼裡，有些替毛劍蘭擔憂。趙明月說：&ldo;這事你們可以瞞一點啊，別說那麼多，說五百都成。&rdo;毛劍蘭搖頭：&ldo;我總覺得欺騙大家不好，還是說實話吧，我寧願大家對我有意見，也不願意說謊。&rdo;趙明月嘆了口氣，真是個執拗的人。毛劍蘭說：&ldo;日久見人心，以後他們慢慢會知道的。&rdo;趙明月點頭：&ldo;嗯，別多想，開心點，大喜的日子呢。&rdo;大年三十那天，沈旭躍終於趕到了，趙明月看著風塵僕僕的沈旭躍：&ldo;我以為你都趕不上年夜飯了。&rdo;沈旭躍一臉疲倦，看著妻兒，釋然地笑了，將兒子抱在懷裡，用胡茬子扎他柔嫩的小臉蛋，亮亮被扎得不舒服，一個勁地扭著腦袋，嘴裡嗯嗯發出抗議聲。沈旭躍說：&ldo;才這麼幾天不見，就不認爸爸了？&rdo;趙明月看著丈夫：&ldo;好啦，趕緊去洗把臉，把鬍子刮一刮，馬上要吃飯了。&rdo;沈旭躍趁人不注意，在趙明月臉上親了一下，差不多半個月沒見著了，真是想得慌。沈旭躍刮鬍子的時候，趙明月抱著兒子在一旁看著，沈旭躍還抽空來跟她說話：&ldo;姐夫又買了一輛小轎車，開出租。&rdo;趙明月驚訝地說：&ldo;行啊，姐夫很有眼光和膽色啊。那他怎麼弄到計程車牌照的？&rdo;沈旭躍說：&ldo;掛靠了一下出租公司。&rdo;趙明月讚歎道：&ldo;姐夫真會賺錢。&rdo;沈旭躍笑了一聲：&ldo;是啊。&rdo;這年頭，最賺錢的職業就是計程車司機，一個月能有好幾千呢，八十年代，中國最賺錢的行業就是出租司機、個體戶和廚師，其中計程車司機又是所有司機中最賺錢的。這年頭，幾乎沒有幾輛私家車，而且駕照十分難考，考取一張駕照，費用要1000塊，還得有關係和門道才考得到。有點身份、不差錢的人，自己沒車，所以出門都坐計程車，有的甚至長期包出租，這是身份的體現。雖然出租司機也是公家職業，拿工資的，但是有各種外快。而楊茂林則自己買私家車，掛靠到出租公司，每月交一點錢給公司，剩下的就全都是自己掙的，這真是撿到一個金元寶了。趙明月也有些心動，楊茂林找得到掛靠的機會，要是自己有錢，也去買一輛計程車，然後掛靠公司，請人開，那豈不是財源滾滾來，不過這個司機不太好找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