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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月告訴了他。沈旭躍離開後，趙明月回到病房。沈父住的是高幹病房，一個單間，房間的條件非常好，除了那張雪白的病c黃，別的都跟居家的擺設一個樣，有賓至如歸的感覺，這樣的環境，應該也利於恢復吧。沈啟學還在喂父親的早飯，沈父喝完粥，點了下頭：&ldo;好了。你去上班。&rdo;這話是跟沈啟學說的，口齒不清，大著舌頭。沈啟學聽著父親的聲音，眼眶又溼潤了：&ldo;爸，我留下來照顧您，今天不上班了。&rdo;沈父擺擺手：&ldo;去，都去上班，你媽照顧我。&rdo;沈啟學不做聲，站著不動。趙明月走過去：&ldo;爸，我已經請好假了，今天留下來照顧您。&rdo;沈父擺了一下手，示意不用。趙明月轉頭看著沈母，沈母走過來：&ldo;老頭子，我和小劉留下來照顧你，讓孩子們都回去上班。&rdo;沈父閉了下眼睛，表示同意。沈旭躍回來了，趙明月說：&ldo;爸讓我們都去上班。&rdo;沈旭躍說：&ldo;我都請好假了。要不你先回去上班，今天我留下來照顧爸爸。大哥，你也去上班吧。&rdo;沈啟學沉默不語，沈父就急了，抬起沒打針的手拍了一下c黃，沈旭躍拉著沈啟學出去了：&ldo;大哥你是不是要去單位報到？是的話，那就今天去，這事不能耽擱，也別辜負了爸的心意。&rdo;沈啟學點點頭：&ldo;好。你白天在這裡陪爸，我晚上過來守夜。&rdo;雖然有個警衛員小劉在，但是人家畢竟還只是個外人。沈旭躍點點頭：&ldo;好。&rdo;趙明月坐著公交車回學校，主幹道上的積雪正在被清理，車子開得很慢，慢慢往前挪動著。整個北京銀裝素裹，車上的人們都不著急，非常有閒情地聊著這場大雪，一般遇到這種大雪的時候，單位上班都不會要求按點到達。趙明月還很少見到北京下這麼大的雪，這要是在平時，該是件多麼雀躍的事，可是今天這場雪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迷人啊，起碼對沈家，就好像是某種預兆一樣。老爺子自己肯定是急得要死吧，兩個兒子還沒有成長起來呢，自己就倒下了。趙明月這一天工作都有點心不在焉，通訊不便利，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心裡如吊了一桶水，七上八下的。直到下午下了班，趙明月準備去醫院看望沈父，沈旭躍回來了。趙明月說：&ldo;爸好點了沒？&rdo;沈旭躍長吁了口氣，往c黃上一趟：&ldo;下午的時候可以下c黃去上廁所了。&rdo;&ldo;醫生不是說要躺著休息嗎？&rdo;沈旭躍搖著頭：&ldo;老爺子犟得很，非要證明自己沒有殘廢，要下c黃。態度很堅決，所以我就扶著他下去了，還好，能走動，不過腿腳發軟，沒多少力氣。&rdo;趙明月點點頭：&ldo;那大哥過去了嗎？&rdo;&ldo;嗯，他下午就過來了，今天只是去單位報到，明天正式上崗。&rdo;沈旭躍說，&ldo;你過來坐坐。&rdo;趙明月走過去坐下，沈旭躍抱住她的腰，將腦袋貼在她的肚子上：&ldo;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都急瘋了，肯定要壞事。醫生說，幸虧做了急救措施，否則情況還要更糟糕。&rdo;趙明月用手撫著他的腦袋：&ldo;只要爸爸沒事就好了。&rdo;沈旭躍說：&ldo;今天爸的老領導和老戰友都來看過他了。&rdo;&ldo;說什麼沒有？&rdo;&ldo;沒有，就讓他好好養著。現在也不適合說什麼吧，我估計爸這次以後，就會退下來了，他已經力不從心了。&rdo;沈旭躍嘆了口氣。&ldo;一會兒我們再過去看看爸吧？&rdo;&ldo;算了，明天再去吧，大哥現在在那邊陪著，大姐也在。&rdo;沈旭躍閉著眼睛說。趙明月說：&ldo;那我明天請假過去照顧爸爸。&rdo;&ldo;小劉在那照顧呢，你照顧爸也不太方便。明天下班後去看看就行了。&rdo;沈旭躍說。&ldo;不用給爸媽做飯嗎？&rdo;趙明月問。沈旭躍搖頭：&ldo;媽自己會做吧，雪已經化了，醫院離家裡也不遠。&rdo;趙明月說：&ldo;我還是去吧，我雖然幫不上太多忙，但是我們的心意，老人心裡舒坦一些。學校這邊事情也不太多，我今天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而且也跟領導請好假了。&rdo;沈旭躍蹭了蹭趙明月的肚子：&ldo;行。&rdo;沈父在醫院住著，第一流的醫生會診，用的又是最好的藥物，恢復起來倒也還算可以，只是年紀大了，還是不如他自己期望的快。住了一個禮拜左右，他就覺得該出院了，但是醫院還是要求他再住一個星期，直到病情徹底穩定。子女們也要求他多住幾天，等到身體完全穩定下來再出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