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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都感覺扎針一般的疼。趙明月扶著她進去，沈母根本就蹲不下去，趙明月只能抱住她的腋下，託著她完成了上廁所這件極其尋常的小事。沈母被這事刺激得話都不想說了，自己平時那麼精明強幹，如今卻在趙明月面前變得這樣無能，恨不能找個地fèng鑽下去。回到病房裡躺下，將臉轉向一邊，什麼話都不說。趙明月也能理解她的尷尬和痛苦，也不去問什麼，只是仔細地替她掖好被子，然後坐在一旁發呆，她覺得自己沒考慮周到，應該帶本書來的。隔壁c黃的老太太一個人寂寞無聊，便找趙明月聊天：&ldo;姑娘你多大了啊？&rdo;這老太太是個上海人，說的普通話帶著一口吳腔。&ldo;二十一歲。&rdo;老太太感嘆地說：&ldo;多年輕啊，真好。姑娘你參加工作了沒？在哪裡上班？&rdo;趙明月笑道：&ldo;還沒有，在上學。&rdo;老太太睜大眼睛看著她：&ldo;上大學呢吧？&rdo;趙明月點點頭：&ldo;嗯。&rdo;&ldo;哎呀呀，上大學好啊，國家的棟樑啊，了不起。&rdo;老太太讚不絕口。趙明月不好意思地笑笑：&ldo;大媽您過獎了。&rdo;老太太側躺著，面向趙明月：&ldo;我說的是真的，咱們國家現在大學生太少了。姑娘你念的什麼學校？&rdo;趙明月說：&ldo;北京師範大學。&rdo;老太太點頭：&ldo;好呀，將來就是老師了，教書育人，辛勤的園丁，受人愛戴和尊重。&rdo;這老太太看樣子還是有點文化水平的。趙明月抿嘴笑：&ldo;我希望能夠不誤人子弟就好。&rdo;老太太豎拇指：&ldo;這是有責任心的想法，不錯，好好學，國家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啊。&rdo;老太太的心臟有點不好，在醫院裡住院調養，側躺了一會兒，她翻身過去躺平了，伸手撫了撫胸，趙明月說：&ldo;大媽，您就這麼躺著跟我說話就好，不用側過來說。&rdo;老太太說：&ldo;姑娘你幫我把病c黃稍稍搖上來一點就可以了。&rdo;趙明月將病c黃搖上了一點，老太太倚在c黃頭，扭過臉來，就可以看到趙明月了：&ldo;這樣就好多了，謝謝姑娘。&rdo;趙明月擺擺手：&ldo;不用客氣。大媽，您是上海人吧？&rdo;老太太點頭：&ldo;對，不過來北京已經很多年了，三十多年了，解放的時候過來的。&rdo;那邊沈母輕咳了一聲，趙明月趕緊轉身過去：&ldo;伯母，您哪裡不舒服，疼嗎？&rdo;沈母搖了搖頭，伸手往c黃頭櫃動了一下，想拿毛巾，趙明月趕緊說：&ldo;要毛巾對嗎？&rdo;沈母點了一下頭，趙明月將毛巾遞給她，她擦了一下鼻子，趙明月接過去：&ldo;伯母，您喝點水吧，水還沒有涼，溫的，正好可以喝。&rdo;沈母搖頭：&ldo;不喝水。&rdo;趙明月看著她乾燥的唇：&ldo;伯母您喝點吧，天氣太乾了，您是病人，多喝點水才能恢復得快。&rdo;她估摸著沈母怕喝多了水又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