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2/2 頁)

谷。&rdo;胡年春說。趙明月說：&ldo;那既然都知道是汪長福偷的，幹嘛不去找他？&rdo;&ldo;當時不知道啊，後來有人發現他們家經常吃炒米，這才估摸著是他乾的。&rdo;胡年春說。趙順生咳了一聲：&ldo;別說那麼多，趕緊吃飯，吃了飯去看場。&rdo;吃完飯，大雨依舊傾盆如注，電閃雷鳴，一直都沒有停。趙順生和趙明朗戴著斗笠，穿上蓑衣，拿上手電筒，這是生產隊配備的工具，去曬穀場看守穀子去了。趙明月聽著門外嘩啦啦的雨聲，不禁替父兄有些擔心。她在燈下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想著還是要去看看才行，出得門來，發現母親還在堂屋裡坐著：&ldo;媽，你怎麼還不睡？&rdo;胡年春說：&ldo;有點不放心你爸和你哥，這雨怎麼還不停。&rdo;&ldo;已經小很多了，不要緊的，爹和三哥都守著呢。&rdo;趙明月安慰母親。胡年春說：&ldo;下雨天就是這點麻煩，坐都沒地方坐。&rdo;要是晴天，晚上直接就睡在場子中間了，但要是下了雨，恐怕就只能在曬穀場上站一晚了。趙明月說：&ldo;媽，要是不放心，咱們去看看吧。&rdo;胡年春點點頭：&ldo;好啊。&rdo;母女倆找來斗笠蓑衣穿上，趙明月提了一盞馬燈，穿上糙鞋，照著母親一起出了門。雨已經比剛開始小了很多了，看樣子也快停了。到了曬穀場，趙明月看見有一個手電的光在晃動，估摸著就是自己爹和哥哥在那兒。趙順生打著手電往趙明月這邊照了一下：&ldo;哪個？&rdo;趙明月說：&ldo;爹，是我和媽。怎麼樣？&rdo;趙順生憤怒地說：&ldo;哪個狗日的，在我們過來之前就挑了一擔谷走了，就在最邊上那一堆，收完谷的時候我還檢查過，我來的時候，那一堆的稻糙就給掀開了，被舀去了不少，還被大雨沖走了一些。他孃的，真是窮瘋了吧，就吃一頓飯的時間。&rdo;胡年春頓時變了臉色：&ldo;那隊長來看到了沒有？&rdo;&ldo;怎麼沒有？我剛到，隊長就到了，一起檢查到的。&rdo;趙順生嘆了口氣。趙明月說：&ldo;沒有線索嗎？既然是偷了谷，又是晚上偷的，說不定地上會掉了有穀子，我們四處去看一下，說不定能找得到線索。&rdo;趙明朗說：&ldo;下這麼大的雨，有也肯定被水沖走了。再說這烏漆墨黑的，倒哪裡去找？&rdo;趙明月說：&ldo;那也不一定，能衝到哪裡去，等明天天亮了就看得見了，要趕在雞被放出來之前找到，不然被雞吃了就沒有了。&rdo;於是這天晚上，一家人都沒怎麼睡著，一直在等著天亮。要是那個賊沒被找著，這一擔谷的損失就得趙明月家裡來賠償，他們家現在連糧食都不夠吃呢，再扣了這一擔，那就要雪上加霜了。天還沒亮，趙明月就起來了，外面雨已經停了，趙明月跑到曬穀場，開始尋找蛛絲馬跡。其實也挺好確定方向的，他既然是在那個角落裡偷糧食，那肯定就是那個方位的人家，偷糧食的人不可能捨近求遠，趙明月篤定那人沒這個力氣和智商，況且時間上也不夠他去故佈疑陣，尤其是還要避開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