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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cao場,總要跑上幾圈先熱身,羅建飛在前頭,季夏緊跟著他的腳步,兩人什麼話都不說,默契十足地跑圈,跑完十圈,又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往沙袋那兒走去。cao場這邊的訓練場,不是特種兵作戰隊員的訓練場,cao場的主要用途是集合或者演練用的,再就是給季夏這些普通兵訓練用的。所以來這邊的人很少,到了晚上,就更沒什麼人來。季夏和羅建飛各自抱著一個沙袋先熱身,覺得手腳都活動開來了,這才開始動手。過了幾招。季夏發現,羅建飛的力道比以前輕柔多了,雖然還是那招式,但卻感覺不到凌厲和氣勢:&ldo;飛哥,你是不是太久沒動手,生疏了?&rdo;&ldo;怎麼可能?&rdo;羅建飛心說,自己一年不動手,也不會生疏。&ldo;那怎麼感覺沒力氣一樣。&rdo;季夏明知故問。羅建飛聞言伸手一轉,將季夏的胳膊擰到身後去了:&ldo;有力了不?&rdo;季夏背靠在羅建飛懷裡,嘻嘻笑:&ldo;飛哥威武。&rdo;羅建飛放開季夏:&ldo;小樣兒,還蹬鼻子上臉。&rdo;季夏伸出手去拉羅建飛的手:&ldo;我知道飛哥疼我。&rdo;羅建飛將手背到身後:&ldo;咱們在外面別太親密,給人看見。&rdo;季夏有點受打擊:&ldo;這晚上又沒人。&rdo;&ldo;你忘了,我們會用夜視鏡。&rdo;羅建飛提醒他,特種兵是有夜視鏡的。季夏神色黯然,收回了手,低下頭不說話了,以前他們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還能吃個豆腐呢,現在在一起了,顧慮就多了,要怎樣才能隨心所欲地做點親密的舉動呢。羅建飛換了個話題:&ldo;你是不是可以申請去上大學了?&rdo;雖然上大學是季夏一直以來的打算,但自從和羅建飛在一起之後,季夏就再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現在兩個人感情正熾熱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想分開的。所以羅建飛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了,這是要分開的節奏?明明還說好了要賺錢給自己開犬場的啊。羅建飛見他不說話,問:&ldo;怎麼了?&rdo;&ldo;我暫時不想去上學。&rdo;季夏悶悶地說。羅建飛走到旁邊的單槓下,用力一躍,上了單槓,然後倒掛在單槓上,面朝著季夏,問:&ldo;為什麼?&rdo;&ldo;我不想和你分開。&rdo;季夏說出了真實的想法,走過去,靠在單槓邊上。羅建飛笑得肩膀都在抖動,許久才停下來:&ldo;誰要和你分開了?&rdo;&ldo;那你讓我去上學。&rdo;去北京上學啊,一去就是兩年,怎麼不是分開。&ldo;你將來不想開犬場啦?&rdo;&ldo;?&rdo;季夏一頭霧水,這跟自己開犬場有什麼關係。羅建飛說:&ldo;你忘了?在北京的時候我們去聽過軍犬專業的一堂課,那次講的就是如何繁殖幼犬。我覺得你可以去學一學,大專班的課安排得很緊湊也很完整,從軍犬訓練到繁育到疾病防治都有,要是將來咱倆去開犬場,這個是不是該懂?&rdo;季夏聽羅建飛這麼一說,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已經在為他們的將來打算了,而自己還在擔心要和他分開。他用力拍了下手:&ldo;那是太應該了!&rdo;羅建飛說:&ldo;你現在去申請,明年春天就能去上學了。那邊課程不長,只有兩年時間,我們是要分開一段時間。等你學成之後,咱們就去開犬場。&rdo;季夏突然想到一件事:&ldo;飛哥,你怎麼辦?&rdo;難道他要放棄自己的前途還有熱愛的狙擊,跟自己去養犬嗎。羅建飛說:&ldo;什麼怎麼辦?&rdo;用力往上一翻,坐在了單槓上。季夏心激動得怦怦跳:&ldo;你不在部隊幹了嗎?&rdo;羅建飛淡淡說:&ldo;就算我一直在部隊幹,也總有一天我會拿不動槍、瞄不準目標的,他們會讓我回去休息的。當一輩子兵並不是我的理想。我和你一起去養犬,過平靜一點的生活,很好。&rdo;選擇殺戮,並非是他的初衷,槍林彈雨,是每一個熱血的男人都向往的生活。這事可以神聖化一些,往大了說,是在守護著百姓的平安,祖國的安寧。但事實上並不是多麼美好的生活,當最親近的人犧牲在自己面前,當心頭有了最割捨不了的牽掛,他也想自己可以平凡一些,過平靜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可以自私一下,用十年的青春和熱血,換回普通人的身份,他覺得,這應該足夠了。季夏心頭一熱,舉起了拳頭:&ldo;飛哥,謝謝你。&rdo;羅建飛舉起拳頭,跟他對撞了一下:&ldo;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rdo;季夏抬頭看著璀璨的星空,撥出一口氣:&ldo;太好了,我還想趁著飛電老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