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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有點茫然:&ldo;我不知道啊。&rdo;謝璽說:&ldo;這事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媽說,那房子是你爺爺和你爸留給你的,房產證什麼的都在銀行保險櫃裡鎖著呢,不過得我爸和你媽一起去,才能拿出來,他們是你財產的共同監護人。你啥時候有空,回來把這事給辦一下唄,反正你現在已經成年了,有能力支配自己的財產了,你媽不可能不給你。&rdo;季夏真有種天上掉餡兒餅的感覺,正好就砸中自己了,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成了北京的有房階級了?北京的房子多貴啊,地段好點,都好幾萬一平方了,自己一年都買不起一平方。他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好跟謝璽說:&ldo;那好,這事兒我尋思一下,等我下次找你啊。&rdo;季夏就是那種典型的小市民,從來沒有富有過,以前雖然住在周家大宅裡,也享受過幾天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覺得那不是自己的家,他只是一個借住者,或者說是一個客人。如今他得知自己有了兩套房產,不是欣喜若狂,反而有點惴惴不安起來,這一切都不是他的,而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季夏的,他這一刻有種感覺特別強烈,那就是鳩佔鵲巢。自己能夠心安理得接受這些房產嗎?這都是季夏的爺爺和爸爸留給他的,自己何德何能呢,去接受這麼大一筆饋贈,如果是謝雪瑩的倒還好些,以後還有機會孝順她、回報她,但是季爺爺和季爸爸,他連面都沒有見過,他們留給自己孫子或者兒子的遺產,自己憑什麼接受呢?季夏知道這事之後,心裡如裝了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索性還是裝不知道,等有空請假出去看看,自己去租房子吧,或者等羅建飛來了再說。有時候季夏又想,這麼大一塊餡餅擺在自己面前,多麼誘惑人啊,有了房子,自己辦訓犬場的資金不就都有了,不用找人借了,本來他還打算找周昭雲借錢的呢。不過現在自己也沒臉去找周昭雲借錢,就算是開口了,他也肯定不樂意借。不過話又說回來,要真是有了房子,或者找周昭雲借錢,羅建飛會怎麼想?自己還得顧及一下他的感受才行。想來想去,愁得腦袋跟谷籮一樣大。偏生這事還不能找人商量,愁啊。季夏請假出去看房子,卻發現困難重重,不是貴得要死,就是對方要求現在就租,他覺得,自己租房子這事有點cao之過急,起碼也得等到快年底的時候才能去看。羅建飛知道他已經開始張羅租房子了,便跟他說:&ldo;不著急,等我到北京了再去找。&rdo;季夏知道,不能等他到北京了再找,到時候他帶著飛電過來,說不定還有母犬,再去找房子,就是匆匆忙忙的,未必也能找得到合意的。正當季夏為房子的事一籌莫展的時候,謝雪瑩來基地找他了:&ldo;夏夏,你二哥出車禍了,你能不能回去看看他?&rdo;&ldo;啊?!&rdo;季夏吃了一大驚,&ldo;怎麼回事,我二哥要不要緊?&rdo;謝雪瑩的神色非常憔悴,可見為繼子的事也擔了不少心:&ldo;已經脫離危險期了,肋骨斷了,cha進肺裡了,還好搶救及時。&rdo;說著眼圈都紅了,&ldo;你二哥想見見你,你能請假嗎?&rdo;&ldo;能,我現在就去。&rdo;季夏趕緊去請假,心裡亂得如一團麻,周昭雲怎麼會出車禍呢。自從去年自己向他出櫃,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雖然他也回過幾次家,他都避而不見,打電話給他,也都是淡淡的,很疏離的感覺,季夏覺得周昭雲不會原諒自己了。坐在回去的車上,謝雪瑩一邊開車,一邊跟季夏說了周昭雲出車禍的始末,據說是剎車失靈,周昭雲將方向盤打向了路邊,撞在花壇上,幸好沒有撞上其他的車。&ldo;他的車沒有定期保養嗎?&rdo;季夏問。謝雪瑩說:&ldo;怪就怪在這裡,出事前一天剛保養回來。我們已經報案了,可能是有人故意的。&rdo;季夏想起那塊地皮的事來:&ldo;媽,二哥那次工地上的事都處理好了?&rdo;他直覺跟那次事情有關。謝雪瑩說:&ldo;那個已經處理好了。其實我聽說那事跟周曦雲有點關係,和高坤那個畜生勾結,想要謀奪你二哥的位子,最後我們費了老大勁才平息下去。這事你周伯伯不讓我管,我也猜到這多半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這兩年周曦雲回家來鬧過很多回了,想要分家產。你周伯伯說自己還沒有死,兒子就要鬧著分家產,所以將他打了出去。&rdo;季夏想起周曦雲被飛電咬的那次,確實是個無賴樣。謝雪瑩嘆了口氣:&ldo;你周伯伯這兩年也老多了,三個兒子,老大和他媳婦就想著往孃家扒拉,老三和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專門跟自己家裡作對,只有老二靠得住,還出了事,他最近愁得頭髮都快白完了。&r